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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泱是实验体”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存在。

但他之所以考虑这种可能存在的情况，并非是因为在意“它是否可能发生”这件事，而是因为意识到了“情况可能存在”背后的意义。

如果宋泱真的和冬宁一样，也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那么将他们两个的遭遇进行对比，很容易可以推测出，怡然生物下设的研究所在实验方向上其实是有所分别的。

至少，针对哨兵和向导这两种不同群体的实验有非常明显的方向区分。

具体来说，针对哨兵的药物实验方向是精神刺激，目的在于避开哨兵的体能优势对其实施精神控制，而针对向导药物实验方向是精神抑制，目的则在于限制向导使用精神力从而便于对其实施生理控制。

显而易见，实验方向的区分点分别精准地落在了哨兵和向导各自的致命弱点上。

那，所谓的药物研发，真的只是谋取巨额利润的一种手段而已吗？

南如松觉得这恐怕还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无论如何，这种非法的药物实验都不能再继续存在下去了。

“问讯结果出来了。”

见南如松到了，赵冠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沓文件，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货怎么走的，钱怎么走的，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但董鹏走得太急，谁都没打招呼，所以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通缉令挂上，暂时不管他。”南如松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拿起那份笔录翻了翻，“钱最后去哪儿了他们知道吗？”

“他们只用把钱打到专门的账户里，具体洗钱的cao作他们不参与。不过问题不大，地下钱庄那边的账户马上就查完了，他们跟钱庄的资金网络也就隔了两三个中转账户，好查。”

说完，赵冠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眼睛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暂时没有，我先看看笔录。”

“那行，我回去补觉了。”

“等会儿。”

赵冠栋收回脚，“还有事？”

“没有，只是想说……”南如松看他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手中的笔录上，“记得抽空报告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

赵冠栋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露出一贯的笑容，回道：“当然。”

004646“我们又见面了。”

笔录上的信息基本就像赵冠栋说的那样，交代得很清楚。

虽然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详细，但思来想去，南如松还是打算再挑两个人出来作一次补充问讯。

一次不开摄像头、不录音、不做笔录的补充问讯。

“也就是说，除了那个管账的，你们其他人都只负责仓库这一块，其他事情一概不参与？”

坐在椅子上的人点了点头，“至于说那些药有什么用，怎么卖，卖给谁，我们也不清楚，都是董老板自己在处理。”

“这么多类型的药品，他一个人忙得过来？”

“一个人那肯定忙不过来，我觉得应该有其他人在帮忙吧，只不过说我没见过而已。董老板连过来看货的买家都让我们避开，其他事情更不可能让我们插手了。”

南如松回忆了一下，突然问：“那宋泱呢？”

“什么？”

“当时跟你一起在库房的那个哨兵，你们不是说他是买家吗？”

“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