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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赃物的库房。这个库房相当大，但此刻它的存储空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箱箱货品全密密麻麻堆在里面，留下来的空隙甚至还无法让一个成年人正常通过。

这场面让贺溪觉得他们似乎是只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的存放地，想等风头过了以后再把货物运到别处去。

只能说，幸好警方这边下手够快。

“除了一些常见的保健品之外，其余库存全都是瓶装的违禁药品，基本囊括了冬宁那份文档上所有的编号种类。”南如松将做过标记的笔记本递给贺溪，然后说：“除了KB开头的这一类。”

和代表精神刺激类药品的KA编号相对，KB开头的编号代表的是精神抑制类药品。

“单单只缺了这一类？”贺溪也觉得有些奇怪，“我问问冬宁，看她怎么说。”

说着，她摸出手机，给冬宁打了个电话，然后开了外放方便南如松听。

“正常，KB型的抑制效果不及预期，配方一直在改，光是我用过的就有十几个版本。可能他们到现在也没能攻克技术难题，所以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

“哦……是这样啊，那行，我知道了，你接着忙吧。”

挂了电话，贺溪看向南如松：“KB型存在缺口是正常的，应该问题不大。”

“不，”南如松却迅速反驳，“问题大了。”

“嗯？”

南如松提醒道：“她是向导，她说她被喂过十几个版本的KB型试验用药。”

贺溪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针对哨向群体的非法人体实验？”

“没错。精神类药品的研发方向大体上只有两种：增强精神波动和削弱精神波动，相对应的就是KA型的刺激型药品和KB型的抑制型药品。而要想达到理想的药效，就必须反复进行药物实验，根据实验结果来修正配方。但不管怎么说，实验对象只可能是哨兵或者向导，因为普通人没有精神海。”

那么宋岫选择和杨选合作的原因似乎也很明显了：

宋岫需要大量的实验对象来试药，而最大的可用实验对象聚集地，毫无疑问，是白塔。

对宋岫而言，没有哪个地方比聚集了大量强制服役的向导和定期疏导的哨兵以及哨向孤儿的白塔更适合作为实验场。

所以他选择和杨家合作。

既能借杨家的手躲过宋临的视线，又能得到一个稳定获取实验对象的渠道，一举两得。

这样一想，贺溪顿时一阵后怕，觉得自己当初拒绝白塔精神疏导的选择实在是太明智了。

“你之前还跟我说白塔的精神疏导安全？”她笑着望向南如松，“现在还觉得安全吗？”

不安全。

太不安全了。

南如松想过白塔近几年内部肯定有点问题，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在白塔这件事上，如果杨选勉强还能称得上是个野心家，那么宋岫，毫无疑问，就是个疯子，一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疯子。

而他们刚才捣毁了这个疯子的一个重要地下流通渠道。

“你们最近都小心点。”贺溪提醒道。

“嗯，我待会儿跟他们说。”

南如松一句话刚说完，远处便传来了喊他的声音。

他高声应下，然后对贺溪说：“我过去看看情况，你在这儿随便转转，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