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1/2页)
确认碧鲵已经死透,李沛这才喘起粗气来,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淋,原来是刚才用力过猛虎口破了。她甩了甩手,跑向常昆和目瞪口呆的张鹤泽。 “你们没事吧?”她的眼中带着兴奋:“常叔真厉害!我爹怎么都教不会我,你一教就学会了!这个丑八怪,我早说见它一次打一次。” 张鹤泽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常昆却是面色如常,微笑道:“不是我教的好,这些年你一直在练一直在学,早积累了基础,只缺有人帮你捅破窗户纸,以后也不要放松练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实在后怕,后背出了一层虚汗——刚才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丫头真能开窍!晚一秒几个人恐怕没得命在。 “不过你为何知道我们的心法啊?”李沛不解的问道。 “偷的,从前干的混账事。”常昆无奈的笑了笑。 李沛与张鹤泽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偷学他人武功,尤其是内功心法,是江湖武林大忌。常昆接道:“你们放心,我从未向外人透露分毫,也从没有自行修炼。我……我向你娘保证过。” 张鹤泽坐起身,虚抱一拳:“不管怎么说,谢常叔救命之恩。” 劫后余生的三人稍事休息,起身查看一番,心又沉了下去。墓室被毁的七七八八,最糟的是来时的入口也被碧鲵震塌了。现在等于被困在尺方的地底,恐怕再也难见天日。 张鹤泽从碧鲵身边捡起捆仙绳,发现绳子没有断,只是有几处被扯到极细。他将绳子收好,忽然发现眼前的地面好像有点不一样。 “师妹,火把拿来”一番折腾,火把只幸存了一个,幸亏墓室的长明灯还在。 李沛走过去,回头望了一眼早先塌掉的墓道。张鹤泽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安慰到:“别担心,他身法很快,应该已经跑出去了。” 李沛点了点头,张鹤泽接着说:”你看,这几块地砖好像跟其他的不一样” 确实,所有地砖都是黑色的,唯有这块十尺见方的地方,地砖由汉白玉雕成。 二人把常昆叫过来,常昆回想了一下:“这个地方刚进来时我查过,没有白色地砖。” 李沛心中狐疑,刚才只是略略一扫,常昆能记得这么仔细吗?兴许是看漏了。 常昆看出了她的心思,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别瞧不起人啊大侄女,别说有光,就是一片黑的地方,我打眼就能感觉到两种砖的不同。”他并没有夸大,正是靠着出色的夜视本领,他才能在地下屡屡犯险又屡屡逃脱。 “可是这砖不像刚铺的,再说墓里一共就咱们几个活人,谁闲的没事给他搞装修?”张鹤泽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常昆俯下身子,敲了敲异样的地砖——“底下是空的” 几人对视一眼,李沛调动真气,一掌拍向地砖,后者应声而碎,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口子。地砖的碎块掉落下去,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反弹了十多下,许久才落到底部。 “嘿嘿,我现在还挺厉害”李沛傻笑道,别人都懒得理她。 张鹤泽小心的将火把探下去,底下还真是一个大洞。每隔一段几个简易的木桩竖直锲在墙壁上,似乎供人落脚使用。木桩环形下降排列,火把亮度有限,看不到它们通向何方。 “鹰眼叔叔,你过来看看”张鹤泽让开入口,将常昆叫过来。 常昆皱眉端详了一会,又捡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过了一会石头落地的回声传来。 “差不多四丈深,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顺着木桩可以下到底部。”他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听说东海有个露贞夫人墓,每十年墓室便会随气脉改变移动方向,也许定国公墓采取了类似的设计,方才我们不知怎么触动了机关,墓室略微移动,露出了这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