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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刻将印章取来,乌尧在空白诏书上将承诺桓长明的事项写下,盖上印章,递给桓长明,“诏书盖章为证,表妹可安心了?” 桓长明珍重的接过诏书,点了点头。 乌尧的身份不能在离国境内久留,处理好了这桩大事他便要启程返回西夜国。 临走前,他将一瓶毒药给了桓长明,叮嘱道:“若景翊与表妹不同心,切记不可让他活着回到离国王都。” 等乌尧一走,景翊立刻向桓长明发问:“你当真要与虎谋皮?” “他助我复仇,我为何不与之相谋?”桓长明晃了晃那瓶毒药,笑问景翊,“还是说……你贵为离国丞相之子,不愿与我同流合污,污了你景家忠义名声?” 景翊心内的确纠结,他思虑半晌,终是咬牙道:“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桓长明故作惊讶,“当真?” 景翊撩开长袍,在桓长明脚边跪下,“微臣景翊,愿为长明公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桓长明从那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两指捻起,喂到景翊唇边,“喏,吃下这颗药丸,我便信了你的忠心。” 景翊面色当即变得惨白,吃下这颗药意味着什么,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但景翊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他张嘴就要吃下这颗毒药,桓长明却把手往后一缩,将毒药丢到了地上踩碎,双手扶起景翊,“你对我这般好,我又怎舍得让你真的吃它。” 景翊长舒一口气,知晓桓长明只是为了试探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死,“公主,你信我便好。” 桓长明情真意切的道:“这世上,我只信你。” 桓长明在路翩翩的房里住了一月有余,这次离开也是匆匆忙忙,许多东西都还未来得及带走。 路翩翩看着柜子角落里存放着的那套鹅黄色罗裙,有些出神。 “师兄?”桓钧天抱刀站在门口,“出什么事了吗?” 路翩翩回过神来,“没事。” 他随手关上柜门,桓钧天从中瞥见一套鹅黄色的衣衫,眼神微动,“那是长明的?” 路翩翩没想到师弟这么眼尖,“你怎么看出来的?” “师兄从未穿过鹅黄色。” 路翩翩拿过挂在墙上的佩剑,朝桓钧天走去,“师弟你真是心细,连我有没有穿过鹅黄色都记得一清二楚。” 桓钧天有接话,等路翩翩走到他身边后,话锋一转问道:“师兄担心长明?” 既然被师弟看出来了,路翩翩也不打算隐瞒,“她身世苦,走之前曾跟我说她没有可以倚仗的人,我便疑虑这次来接她的人会不会对她起不好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