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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昨夜的记忆涌进桓长明的脑海,他偏头看向正在洞口忙碌的路翩翩,眉心不自觉蹙了起来。 路翩翩,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今日还啃嘴巴吗?”寒霜玉见桓长明醒了,迫不及待的帮它的小草儿问,“我的小草儿还想看啊!” 桓长明斜了眼寒霜玉,压低声道:“你告诉他我想吃你了?” “没有啊,我看他很宝贝你,即使说了他也不会帮我的吧。”寒霜玉又有点委屈,“不过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就算吃了我也活不到把根骨温养好的那天的,求求你别吃我!” “师妹……”路翩翩听到洞内的声音,走了进来,“你还好吗?” 桓长明拿下路翩翩盖在他身上的外袍,从地上站起来向路翩翩走去,想要把外袍还给对方时,路翩翩却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他抬眸平视路翩翩,见他素日里言笑晏晏的脸庞此刻皆被窘迫不安所占据,连眼睛里都带着慌乱,不愿直视他。 路翩翩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桓长明心知肚明。 他唇角微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自出生便患有怪病,每到病发时便会因为疼痛缠身而变得神志不清,昨夜让翩翩师兄见笑了。只是不知,我昨夜可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有没有惹怒师兄?” 他虽是笑着在问,但眼中藏着的小心翼翼却让路翩翩一眼就看穿。 师妹不记得昨夜发生的那些事了。 这于师妹,于他来说都是好事,至少他不用像眼下这般拘谨不安了。 路翩翩本该如此作想,但心底却生出一丝异样,“没,你没有逾矩,也没有惹怒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 “病发只是一时,过了就没事了。” “可有什么救治之法?” 桓长明面上的笑一滞,“并无。” 他自小在冷宫里自生自灭的长大,每次病发都是靠着自己熬过去,没人会来关心他这怪病是否有什么救治之法,包括他自己之内,能熬过一次只当多捡回了几日的命,熬不过左右也就是一个死。 路翩翩从他手里接过那件外袍,又重新给他披上,“等回到宗门,我会帮你翻阅典籍,找出救治之法。” 路翩翩是第一个说要为他找救治之法的人。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路翩翩的脸,没有出声。 一道尖锐的鸟鸣声在洞外倏然响起,寒霜玉大叫道:“臭鸟来了!” 路翩翩下意识的将桓长明护在了身后,只见一只黑雕被铁丝网挡在洞口,巨大的身形几乎遮挡了洞里所有的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