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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眼下正处最忙的阶段,陆佳宜不仅需要代两个班级的课,还要排练参加决赛的新曲目,即便是累得晕头转向,回到家也无法立刻睡着。 周五放学,陆佳宜留合唱团在音乐教室排练,期间收到金煜起飞前的微信,他那边的旅客已经在陆续登机,预计九点前能落地宜州。 天黑后,陆佳宜回到云上花园,推开家门,屋内热气腾腾,飘着饭菜的香气。 陆文军出差一周回家,水土不服饿得瘦脱相,对刘艳的手艺赞不绝口。 一家三口小别重聚,饭桌本该其乐融融,可陆佳宜却显得沉闷,光刘艳和陆文军在唠嗑。 “跟你说了别多管闲事,天天回家都是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多吃点rou。”刘艳说归说,夹了两块牛腩放去陆佳宜碗中。 她自告奋勇接下的任务其实并不令人心累,排练期间反而是最轻松自如的时候,可一旦闲下来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归根结底还是有烦恼未解决,所以才会每晚翻来覆去地失眠。 这种时刻被悬在空中的不安令陆佳宜焦虑,她也知道坦白之后带来的可能性,但拖延时间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即便顶着巨大的压力,她也要下定决心坦白,不论刘艳是何态度,只要自己足够强硬,他们就拿她没办法。 正要脱口而出压迫在心中的隐瞒,陆文军忽截在前头开了口:“老婆,那隔壁怎么回事?”吃饱了就爱闲得打听,男人也不例外。 前面回来,陆佳宜路过隔壁单元,楼下的绿化带一团糟,到处都是盆栽碎片,还有人在那打扫。 说起这事,刘艳脸色顿时跟呛了灰似的难看:“小兰女儿在家寻死觅活要跳楼呢。” 陆文军吓一跳,眉头皱巴巴道:“她女儿不是刚大学毕业,马上就要考研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刘艳唉声叹气地停下筷子,将整件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是隔壁家女儿背着两口子交了个男朋友,今早还骗父母说是出门上自习,结果中午就逮着两人在商场手挽手逛街。 本来谈恋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隔壁两口子一打听,才知道对方居然是个没房的外地人,老家还有弟弟meimei需要抚养,大几岁显得精明老成不提,工作也与变化弹性大的市场营销挂钩,当时便不同意再往来。 可不知对方给女孩下了什么迷魂汤,不仅死活不愿分开,竟然还要放弃考研,准备跟人家一起上珠三角找工作。 两口子一听顿时跟房子着火似的急,三人吵得不可开交时,谁知孩子头脑发热,爬上三楼窗台以死相逼,在小区闹了一下午洋相。 “这不胡闹吗?”连陆文军都觉得不妥:“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上进,怎么长大后变糊涂了?” “谁说不是?”刘艳恨恨道:“好好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孩,让个油嘴滑舌不知来路的小子骗去外地,万一要是去搞传销,那人生就此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