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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给你尝尝。” 又是大草原上的,又是海里面的,馋得陆佳宜伸手接过,嘴甜道:“谢谢爷爷,出门在外玩还能惦记我!” 刘艳见状,忙扔下围裙踏出厨房,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着说:“金叔,您真是太客气了,又给七七送吃的来,我们都不好意思收了!” 他挥一挥手,进门时换了双鞋:“甭客气,都是些小玩意,花不了几个钱。” 金茂林背着手转一圈:“小陆呢?我还想找他下盘棋,在外面转悠一阵子,手痒得很。” “他在洗澡呢,快好了。金叔啊,您坐书房等他一会。”又吩咐陆佳宜:“七七,给爷爷倒杯热茶去。” 陆佳宜倒了两杯热茶送去书房,此时,陆文军已经坐在椅子上琢磨落子,她一一给两位长辈奉上茶杯,打完招呼带门出去了。 那风干牛rou特有嚼劲,陆佳宜坐沙发上吃了十多分钟,让刘艳一个眼神警告,立马封上了袋子。 “一天吃那么多,你怎么吃得下的?”刘艳百思不得其解,摇头晃脑走进卫生间。 前者跟进来,拿了一把牙刷开始挤牙膏,深刻控诉她:“我这么喜欢吃东西,当然是因为你对我小时候管控零食特别严。” “我不管着你,你现在就吃成了胖子,更一无是处了!” 得了,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轻轻翻了个白眼开始刷牙。 余光中,刘艳凑着镜子仔细端详脸,一会提提太阳xue,一会扒拉法令纹。 陆佳宜稍微偏了点头,不经意瞥到刘艳鬓角,几根明显的白发夹在乌丝里触目惊心。 鼻尖顿时有点泛酸,怎么突然就长白发了? 刘艳虽说嘴不太好,但对这个家兢兢业业,如她所说,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丈夫女儿身上,而她自己却忽略了。 陆佳宜十分想告诉她,其实女人不用围着老公孩子转,她可以闲下来约老姐妹逛逛街,或请个年假与陆文军旅旅游,更重要的是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多关注自己。 刘艳的前半生没有得到父母多少关爱,后半生又耗在世俗里想要活个体面,何尝不是在往自己肩上添砖加瓦? “你真的觉得我老了?” 陆佳宜忙抽回思绪,漱了口嘴,宽慰她:“女人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是岁月赋予她的经历和沉淀,你就算老,也是美丽地老去。” 刘艳干笑一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得亏让你好好读书,说得话比唱的好听。” 她切一声:“你听过我唱歌吗?”哪回不是没听一会就跑了,一点都不捧场。 “唱歌那就是爱好,不能当饭吃。” 又来了,又来了。 “现在竞争多激烈,一个编制岗位就有好几百人挤破头争抢,更何况是那些靠选秀出道的歌手?”刘艳无时无刻不在熏陶她的思想:“你要认情实力,认清现实,努力考到编制,进小学当个铁饭碗老师多好?” “现在小学老师可苦了,跟以前不一样,孩子那是碰不得骂不得,出不了一年,我体检就得结节!”她涮着牙刷杯,发泄似的吐了一口清水。 “你就夸张吧!好的不提,尽想些歪的!”刘艳扔下梳子,没好气地朝她拧一眼:“我的结节,就是让你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