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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宜毕业回家已有一阵,终于从母慈子孝到鸡飞狗跳。 一早便被刘艳气下楼,搁二楼大平台做了一套热身cao,扭头跑去小区门外吃早饭。 兰州牛rou面,汤上浮着几块牛rou,都没她脸皮厚。 吃完面,墙上的老式电子钟,才从七点二十九分,跳到七点三十分。 昨天这时候她还在做春秋大梦,梦见自己站在全国新歌手舞台高举金奖,转眼飞往世界各地巡回演唱。 刘艳说她“痴人说梦”,有点三脚猫功夫,就自以为是,还是得脚踏实地参加入编考试,女孩子坐办公室多体面。 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陆佳宜的尽头是拿着鸡毛掸子的刘艳,一路给她“打”到一本师范大学生的刽子手! 阳光极好,空气贼热,陆佳宜穿着睡裙晃去小卖部,干望着眼前的透明冰柜犯难。 可口可乐对她胃口,但是百事可乐在做抽奖活动,万一要是中大奖怎么办? “让开。” 边上来了个热气腾腾的人给陆佳宜撞走,她闻着味就知是谁,没好气瞪他一眼:“臭死了!” 拿过架上一瓶蓝色运动饮料,金煜甩手关上冰柜,轻挑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上几年大学,还没改掉做白日梦的毛病?” “你管我?”挤走他,陆佳宜从冰柜里挑了瓶菊花茶。 一大早就触到霉头,她得降降火! 日头太毒辣,搁外头闲逛,给晒成黑炭就得不偿失了,陆佳宜决定厚着脸皮回家。 前方闲庭信步的人,有一年加半载没见,依旧理着一头清爽的短寸,从后方丈量,背影高大挺拔,肩腰比例呈倒三角,能清晰看见小臂连向手背上凸起几条青筋,如同蜿蜒的山脉起伏在深褐色土地上。 陆佳宜亦步亦趋在身后,心想他还真是条挡道的狗,欲提速超越在前。 还没迈出第二步,金煜忽然驻足,陆佳宜毫无防备撞上去,鼻梁正好扛在肩胛骨,疼得她哀嚎一声。 金煜反手摸去骨头,莫名的目光落在她鼻孔之间,顿了一下。 陆佳宜垂手一看,眼前袭来一阵眩晕,双脚瞬间瘫软,直直往下倒去。 他眼疾手快接住她:“我靠!” 陆佳宜从小就晕血,每逢体检抽血,她那双眼就跟没长出来一样,从头到尾合得严丝无缝。 金煜托着她没几两rou的腰晃了几下,陆佳宜毫无反应,像根腐蚀了的竹竿子似的滩他身上,哪哪都硌人。 弯腰杠上陆佳宜,金煜拽着睡裙摆,快速往小区走。 一路爬到三楼,在陆佳宜家门敲了足足一分钟,愣是没个动静,估计她妈是出门买菜了。只能认命地转身往对门走,撤出只手摸出裤子口袋里的钥匙,进门就给陆佳宜扔去沙发。 他有晨间锻炼的习惯,刮风下雨也要在家做几套运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等冲完凉出来,沙发上的陆佳宜终于恢复意识,难受地窝在一角。 “金煜,给我倒杯水。” 他胡乱地擦着脑袋往卧室走,不为所动:“自己倒。” 陆佳宜难受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给我倒一杯嘛。” 不知道跟哪学的招,竟然对金煜撒起娇来,也有可能是晕糊涂了,口吻较以往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金煜恍惚一下,还没到丧失良心那步,回过神来走去冰箱,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 陆佳宜爬起身靠在沙发,仰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