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公垂涎 (第1/2页)
阿香回不出话,辫子被揪得生疼,受过的委屈一齐都涌了上来,眼泪在眶里打了个转儿,却到底不敢落下来。哪有在夫家第一天就掉眼泪的呀,若是被公婆瞧见了,日子少不得更难过。 小满扯了半天不见她动弹,自己也没意思,百无聊赖撒了手,睨着眼看她含着泪慢慢收拾被自己扯松了的辫子。 阿香把辫子重新结好,拂了拂脸上的土和灰,眼里的泪差不多也都屏了回去,手又伸进刺骨的水里,接着洗起衣服来。 小满仍站着,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阿香抬头,仍和先前一样,朝他柔柔一笑,好像从来未曾受过他的欺辱。 小满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阿香目视着男孩儿远去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垂了头,继续做活。 对小满,她总讨厌不起来,即使这小男孩儿从不给她好脸色看,可还是讨厌不起。 或许是年纪还小,小满生得和这一家子都不大一样,于家几口人都有一张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的黑黄脸膛,五官也粗粝,带着一股在常年庄稼地里烟熏火燎的蛮气。 小满倒是白净而俊秀的,眼睛黑亮有神,小嘴红艳艳的,嘴角总是不乐意似的朝上微微撇着,不像庄稼人家的孩子,倒像地主家娇惯的小少爷。 阿香从前有个弟弟,生得不如小满好看,但是也有一双黑亮灵动的眼睛。 她的小弟弟桃生,只在世上活了八个年头,就是小满如今的年岁。 桃生在时乖得很,总是奶声奶气叫着阿姐,扯着自己的衣襟,蹦蹦跳跳跟着自己。 小满其实也可怜,小村子里没有什么年龄相近的玩伴儿,唯一能陪他的大jiejie嫁了,没人顾他,他就只能一个人蹲着摆弄石子和树枝。 阿香忙里偷闲,按着从前桃生欢喜玩的,做了些沙包毽子一类的小玩意儿给小满。 小满一点不领情,满脸嫌弃地扔还给她,嘴里说,“丫头玩的东西,谁要啊。” 阿香不恼不响,拾起来,拍了拍,默默放在了一边。 隔了几天,却看见小满一个人在踢毽子。 瞧见阿香来了,他立马就把毽子一丢跑走了,小脸儿涨红着,偏偏还不忘记回头来对她哼一声说,“不好玩。” 阿香说不来话,但是勤快能干,手脚麻利,嫁到于家接手的这些家务事,原本在自己家也没有少做,因此上手不困难。虽然年纪小,但她里里外外,样样都弄得井井有条,即使婆婆再有意刁难,也挑不出她什么刺儿来。 最难以忍受的是夜里,到后来,就连见着那个黝黑粗壮的人影子,阿香都会不自觉地发抖。 但那种事,偏又怎么样都躲不过去,只有隐忍受着,如同无休无止的酷刑一般,没有解脱的时候,只能逐渐转为麻木。 日子这样一日一日熬着,腊月过了,转眼又是开春,阿香没有想到,解脱的那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得这么快。 是在一个晌午,阿香在院子里喂鸡,突然有几个村人急急忙忙奔了进来,嘴里嚷嚷着,“不好啦,你们家傻大明落水啦。” 她跟着去到河堤上的时候,大明已经被人捞了上来,肿胀的尸体上盖了一块破席,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蚊虫打着转儿在边上来回徘徊。 阿香觉得胸口有些异样,被一股呕吐的冲动压迫着,她转过了身去。 在田里做活得知消息的于家老两口子跌跌碰碰地跑来,老于头看着儿子的尸体发了懵,刘桂芬站不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