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二十一节圣地亚哥拖着鱼骨上岸 (第1/3页)
第八章第二十一节圣地亚哥拖着鱼骨上岸 方圆万里之内,目力所见只有连天接地的银白,单调到让人发狂。北风呼啸着,像篦子一样,一遍遍地在漫漫雪原上狂驰而过,如同在撩拨一具早已尸解的遗骸。平坦如镜的雪地上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破朽的古塔,正午惨淡的阳光从佛塔上空洒下,让它看上去如同一尊被人遗忘的古老神像,孑然一身站在荒野中。又像是一根千钧神针,镇在茫茫这片雪海中。阳光透过破窗s进古塔的顶层,那是一片陈旧腐朽的空间,每一个角落都积着厚厚的灰尘,有三个人正身处那片空间之中,其中一个黄衣汉子与一个骨瘦如材的赤膊怪人正在过招,另一个黑炭似的和尚则站在远处观望。在黄衣人与怪人的身后,有一个可以旋转的黄铜把手,把手旁边则是一闪沉重的铁门,铁门半开着,可以看到门上铸有一个古朴的符号,如果少林寺的三个老僧在这里,他们会说,这与云台观山壁上的符号如出一辙,只是上下颠倒了。 两人刚一交手,刘僧定心下就明白了,聂定赢绝不了疯汉,他的一招一式都被对方克制,几乎被*得满场游斗,聂定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呼吸越来越粗重,可想而知,败下阵来只是时间问题。 正在和尚犹豫要不要上去助阵的时候,聂定忽然卖了个破绽,整个人如同一支黄箭,笔直朝铁门窜去,刘和尚正在惊疑不定,他已经往铁门里一闪,接着人就不见了。塔顶顿时安静了下来,有那几个瞬间,和尚甚至听到了自己心口的突突狂跳。疯汉并没有再追上去,他只是看着那扇铁门,仿佛在思考什么,几个呼吸后,他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到了刘僧定身上,疯子并没有立刻攻击和尚,只是机械地看着他,疯子的表情太平静了,就像是带着一副拙劣的面具。刘僧定心中一阵发毛,他的第一反应是寻一个有利地形,但是转头四面看了一圈后,他刘和尚发现塔顶地方太小,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那就这样吧。”他嘟囔了一声,立好了门户。 疯子忽然身形一动,朝刘和尚贴过来,这阵攻势里没有愤怒,没有凶狠,它不含任何感情,冷得就像泼面的一盆冰水,的和尚不及细想伸手便要拆招,他原本打算也寻一个空档跑到铁门后去追聂定,谁知刚一交手,他就像是被一团胶缠住了。疯子的武功里并没有什么精妙的招数,他只是攻守得宜,滴水不漏,刘僧定发现与他过招就如同与国手对弈,处处掣肘寻不到破绽。更吓人的是,刘和尚发现他的招数里缺少一样东西:生气。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他的武功里毫无活人气息,和尚始终觉得,他是在跟一个死人交手。 几个回合后,刘僧定眼角扫了一下塔里的影子,现在约莫着已经快晌午了,他再看看那扇铁门,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被推着离铁门越来越远,忽然他的心中电光一闪,他明白了这是那个仙人的意思,他要疯子把门关上。一念及此,和尚猛地咬牙拧身,露出腰背几处大破绽,一个箭步从疯子身侧窜了过去,还没走上两步,他身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硬伤,这都在和尚的预料之内,他本就是要拼着挨打甩开疯子。眼看一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他距离铁门只有一步之遥,忽然他的手腕像是被铁钳死死箍住,回头一看,疯子面无表情地扣住了他的右腕命门,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了过来,和尚双脚阵阵发软,险些跪倒在地,他急忙口念无相诀,同时运起蛮力生生把疯子甩了出去,但就在疯子被甩开的同时,刘僧定肋下又中了排山倒海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