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三十四节彭和尚的回忆第二部分 (第1/2页)
你知道吗?你可把我骗惨了。当日d庭湖中你在昏迷中说的那些话,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武林,有一阵子,我真的以为我当初看到的那个东西是摩利支天。一直到今天我看到了岛上那尊雕像,我才恍然大悟,它不过是摩利支的一个分身。魏晋妖僧罗浮在《异图》里也提到过它,他把这种东西统称为“伪神”,是与异争夺信徒的乌合之众。它不像缸婆包罗万象,也远没有摩奴那么古老,但是,它亦有着它独特的地方。 遇时而兴?或许可以这么形容那个东西。就像水猿从水中汲取力量一样,这东西的力量来自时间。只要它那粗糙的厚皮接触到一点时间流动,它就能清醒过来。 而现在,喇嘛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安抚那个东西了,它就要从那片虚无中回来了。 我跟老田对望了一眼,那时候,我们都年轻,认为这世上有些事是值得豁出性命去做的。我从他的眼中读到决然,我想我自己的眼睛里一定也燃烧着同样的东西,有些话虽然没有说,但我们心里都懂它的意思:绝不能把那妖魔放出来。 我的一生中,经历过无数的凶险,诡谲,死里逃生。但是,我觉得没有一次能够跟那天晚上相比,在那一天,我已经榨干了我身上所有的恐惧与彷徨,绝望与疲倦,我可能被杀,却再也不可能被打倒了。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我之后还能活下来,我一定不相信。所以当天光破晓,我跟老田相互看着伤痕累累的对方,都有两世为人的感觉。在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帮助下,我们成功安抚了那个东西。金铃被重新挂起,只要铃声不绝,它就不会再有威胁。 你想知道安抚的过程吗?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知道之后,会再也睡不着觉。当你走得足够远,你就会发现,在正常世界的边缘,任何的常识都会崩塌 在离开君山的时候,老田要我保证,不管是十年,还是五十年,只要这东西又有复苏的迹象,我们两个就要回来再一次面对他。老田到底是公子哥出身,有时候我真佩服挺他,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天真。 十二年之后,就是至元元年,老田没有通知我,一个人去了君山,这一次他已经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就安抚了那东西。至于我,你应该知道那时我在干什么。 你之前没有猜错,那一年赵普胜的跑船路线,确实是根据石柱上的时间地点而定下的。我的大徒弟周子旺按照我的吩咐,往来于中国南北,其实是为了在特定的时间与地点对“乾宫”进行测望,这样的机会,十二年才有一次,所以,我才不得不抓紧时间,因为“乾宫”对我的大事,至关重要。 测望本身是保密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跟周子旺。他是我最早的弟子,跟着我无数次出生入死,是我最放心的人。我原以为这件事万无一失,结果还是出了意外,周子旺在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