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七节 (第2/2页)
一样呜呼哀哉,若是被蛀了一半,就会像望水村的新娘和新郎一样?” “新郎的情况和其他人不同,他生前一直和水中的涂家人有来往,在他身上作祟的,恐怕也并不是脑蜂。” 周问鹤一愣:“那是什么?” “想必于真人已经给道长看过《珈蓝诡谭》了,还记得迂公在涂家所见吗?” 道人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涂家人养在竹筒里的东西?” 钱德利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又往嘴里扔了一个栗子。 周问鹤忽然回忆了起“知了”当初请他代问的问题,便脱口而出:“涂家的踏摇歌和忆盈楼碧娘的《白衫郎》,是不是同一首?” 钱德利面色忽然变了,他含着那个栗子抬头注视着道人,眼光里有一种之前从未流露出过的干练与犀利:“仅仅只有……几个细节上的出入。” “你听过涂家的踏摇歌?” “不能说……” “涂家祭拜的那个邪神是不是大赟?” “不能说……” “李帽在望水村杀死了两个带着天策腰牌的人,他们是谁?” “他们是天策府的探马营,你在天策府绝对打听不到他们的身份。” “他们来西湖是为了虎贲营密函吗?” “不是!” “那为了什么?” “不能说……”一连串猝不及防的问题下,钱德利竟然有些慌乱了,含在嘴里的栗子忘了咽下去,银胆也不再转了,细小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我朝自先皇玄真大兴皇帝惯例,凡常科进士及第必有名士举荐,当初举荐李无面的是谁?” “是……”钱德利咽了一口口水,这最后一个问题显然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是太常少卿张九龄。” 张九龄,一个开元年间的传奇人物,很多年以后,人们提起他往往想到他的文学造诣:“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便是他流芳百世的名句。然而此外,他还有着羡煞旁人的显赫家世,他的舅父,就是“紫衣伯”王雅量,他的丈人,则是宰相张说,他还有个侄女嫁入了关中宫家,生下的女儿,亦既他的侄孙女,便是如今人称天下第一巨富的“富贵*人”宫飞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