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驸马 (第1/2页)
弃驸马
“哎,你看那边,是不是沈太傅家的……?” “就是他,两年前先帝钦点的驸马爷……” “呵,竟还敢来面圣啊。” 四周传来细碎的低语声。 沈怀瑾一身素色长袍,背脊笔直立着,看不出情绪。 “喂,我说沈公子,” 一人嗤笑着走到他面前: “这是新科殿试的地儿,不是选秀的地儿,你可别走错了!” 此起彼伏的笑声中,沈怀瑾只睨了那人一眼,面色不改分毫。 被无视的男人霎时气急,声音陡然高了几个度: “哼,弃子一枚,摆什么架子!两年对你不闻不问,还不够你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皇上驾到!” “叩见皇上!”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天子当前,人人皆是恭恭敬敬跪下行礼。 “免礼吧,”君玄月眉头微皱,杏眼扫过殿内数十人的脸: “方才是何人在此喧哗?” 许是天子威压,刚还放肆的男人霎时双腿颤抖着扑通跪倒,以头抢地: “陛下恕罪!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殿前失仪,言行无状,拖下去,十年不得科考。” 君玄月冷着脸打发了那人,殿内气氛凝固成一片鸦雀无声。 只有那一道目光投向她。 太炙热了,自她进殿起那目光便钉在她身上,似是要将她盯出洞来。 “小人沈怀瑾,参见陛下。” 十足十的大礼,挑不出丝毫错处。 他音容皆是未改,同记忆中一般是让京都城所有少女为之疯狂的谪仙模样。 只是眼神较两年前似是暗淡了些。 这便是她的青梅竹马,先帝太傅的独子,容貌才情皆是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沈怀瑾。 亦是她登基两年都不曾履行婚约的驸马。 两年的时光能冲淡很多事,但有几件皇家秘辛仍为人津津乐道。 这弃驸马便是其中之一。 人人叹新帝无情,而天下人哪里会知,当初是沈怀瑾弃了君玄月。 是沈怀瑾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他读尽圣贤书志在为国为民, 而不是为了当一个报国无门的驸马。 “陛下,” 耳畔阿絮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抽离: “陛下若实在介怀当年之事,让他落选就罢了,切莫纠结。” “介怀?”君玄月轻笑: “寡人在你眼中竟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传朕旨意,沈怀瑾,赐官正三品礼部尚书,” 他肩头似是微颤,君玄月看不真切,只戏谑着开口: “沈大人,我们朝堂上见。” ———————— 忙完政事已过黄昏,皇帝仪仗缓缓移动至玉明殿前。 院外洒扫的宫男刚想通传,却被君玄月眼神制止,她抬手遣了下人,独自走了进去。 清冷的月光给那褐发打上一层金色光圈,不似凡人。 承瑜倚坐在窗前软榻棋盘前,左手执谱右手落子,显然已对这棋局入迷。 足足半刻钟过去,才察觉到背后君玄月的眼神。 “陛下!” 他眼中满溢的是欣喜: “怎么来了也不叫小臣一声?” “爱妃下棋的样子实在好看,寡人忍不住偷看了会儿。” 君玄月说着,两手拢住他腰侧捏了捏,随即向着脊骨末端探去,指腹围着腰窝打转,又仰头将下巴磕放在他锁骨上。 她总是这般赤裸裸地挑逗,真诚而热烈,霎时便勾得承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