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 (第1/2页)
你有些着凉了,自从那天在花园里饮醉睡着,接连几天喷嚏不停。
是袁基把你叫醒。
据他所说是找你商讨要事,看你在桌上趴着睡,怕你着凉。
谁曾想还真的着凉了。
借着赔罪和看望的理由,这几日他来的勤。
“殿下,殿下?”
你盯着他失神,脑中不时闪过那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荒诞一段。
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袁太仆,上次你在园中遇见我时,我身旁当真没有别人?”
你双眼直视他的眼瞳,像要洞察一切。
他愣了愣,然后微笑着回:“当真,我对殿下,自当一言也不敢虚假。”
茶色的眼瞳在光下直对着你,树影投射在里面,留下一点深色。
罢了,这句话属实不必要问出口。
你没有再追问,也放下心中的幻想。
“袁太仆今日前来,又有何贵干?”
不是你不耐烦,实在是这几日他来的次数过于频繁,每次却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坐在这喝茶,喝够了就离开。
“啊,我今日前来是真的有事相商。”
袁基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语气和缓。
“不知广陵王是否知道一个新起的邪教?近日他们流言颇多,还望广陵王多加小心。”
你揉揉眉心,缓解因连轴转和着凉隐隐作痛的脑袋。
这确实是没有听过。
近日你一心放在各处的据点,又因为刘辩的离开伤神,实在是抽不出一点心思放在城中。
“请太仆直言。”
“五斗米教这些天在城中流言四起,广陵王若想有所建树,也要注意民心所向。”
杯中的茶汤清澈,微烫的温度在掌心留下淡淡的红晕,袁基收拢掌心,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起身道别。
“今日多有叨扰,某还有要事处理,就不久留了,殿下也请留步。”
你送袁基离开府上,立马召来阿蝉。
“这几日,城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阿蝉早有准备,从袖口掏出这几日呈上的城中各处收集的信息。
桩桩件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都指向一个组织——五斗米教。
“阿蝉,派人下去准备。明日亥时,我们去会会他。”
“是。”
房内只有阿蝉的声音,屋外却有树影梭梭的动静。
翌日,一伙人围困城中一处酒坊。
一整夜的准备自然不是盖的,大半的教众都被捉拿,只留下些职位高的早早听见风声,流窜在外。
楼里众人带着这次的“收获”下去清点,本以为抓到的都这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
“你确定?五斗米教的天师也被我们抓回来了?”
你有些不可思议,天师也算是教内重要人物,不该跟着这些教众落网才是。
“带我去看看。”
见我要去见天师,阿蝉有些迟疑,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又吞回肚里。
“怎么了?有话直说就是。”
再三犹豫,阿蝉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见到天师,我才知道阿蝉到底想说些什么。
昏暗的地牢里,一道身影静卧在地上,柔顺的卷发披散在身边,众星拱月般托举着他。
不见的是松散的衣襟和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