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次无声的倾诉。 (第1/2页)
像一次无声的倾诉。
虞和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她穿着校服看着琴谱,虞先生坐在沙发上说弹得很好,她从此就需要在很多聚会中展示她的一技之长,每个人都知道台上的人是虞和,每个人都知道虞和弹钢琴很好,每个人只知道虞和这些。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自己了,她听着虞先生的话过了这么久,仍是没能回过神来,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大概是警告,大概是托付,总之他需要为他的血脉留一条路,那么虞和就不再重要了。 她习惯了这样,只留有一个笑容。 “好的,爸爸。” 虞先生很意外,他很少听到虞和这样称呼他,有时候只是第二人称,就连这么简单的笑就能被拆解为挑衅,看着虞和眼里隐隐约约的光,他发觉他这一生可能忽略了太多的事情,忽略了她的成长,忽略了她的叛逆,忽略了她的所有。 她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许恩宁靠在墙上仰着头,眼睛是闭着的,路过她们身旁的是医生护士推着的急救床,后面连带着家属的声嘶力竭,虞和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看惯了如此景象,她抬起手来捂住了许恩宁的耳朵,许恩宁睁开了眼,眼睛还没能适应光,就是虞和那张脸在她的瞳孔中放大,她在消毒水味里闻到了虞和身上淡淡的香气,鼻腔没法守住,展长了她的手把虞和朝后推。 许恩宁其实不喜欢刻意的接触,她总会觉得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虞汀牵她的手是因为他们会结婚,那虞和呢? 虞和帮她削苹果,站到她的身边,是为了照顾她的弟媳让这个家更美好,还是为了和她zuoai让性来发泄一切? “我送你回去。” 许恩宁没有拒绝,她们并肩走在一起,却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应该在很多年出现过,或许说是在她的梦里,只不过是迟到了而已。 但她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过对的时机。 虞和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个好人,她喜欢艺术品,喜欢残缺的艺术品,喜欢父亲坍塌的大楼,喜欢弟弟断节的阶梯,喜欢许恩宁哭的模样,喜欢许恩宁被她弄哭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很多,父亲也不再严厉,但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许恩宁拿开她的手以后就没有松开,欲言又止的模样从眉毛里展现,最后只得一句:“怎么回来了?” “来看他。” 程序,被设定好的程序,不会有任何犹豫,简单的三个字里没有情感起伏,比问起明早吃什么此类的话还要平常。 虞和的手指很长,会帮她拉好拉链,会抚摸她的头发,会进入她的身体,有时喜欢在做坏的时候问她的意见,有时也会很温柔地停下。 她真的会想虞和究竟对这个家庭是怎样的心理,憎恨吗?她大可以不回来,留恋吗?这不像是她本人,虞和不是光靠判断就能看懂的人,她需要的是无数的论证来堆叠出一个完整的虞和。 就是因为如此,这像是童年时期里一张无法完成的拼图,许恩宁的下意识是放弃,是逃离,然后将它尘封在记忆当中。 于是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