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魔神宠溺攻之出差捡了个老婆 (第4/12页)
知恩图报,凌不疑是他的恩人,他自然站在凌不疑这边,等侯府下人再次登门时,澹台烬冷酷丢下一句“不见”,就狠狠甩上了门,差点没夹着来人的鼻子。 “嘿嘿,哈哈。”事后回想的澹台烬还是笑个不停,他歪在凌不疑桌案上,洋洋得意地邀功。 “是,你做得很好。”凌不疑办完公务,夸完平静问道:“今日的大字可写完了?” 澹台烬顿时蔫了。 这事原是凌不疑觉得澹台烬日日嬉玩不得行,便让他每日看一会子书,这小妖倒也好学,抱着书看得入迷,就是让他写字时出了点意外。 那日,澹台烬握着笔,死死咬着嘴唇,委屈得眼眶发酸,等凌不疑发现时,已经掉了好几滴眼泪,晕湿了小块宣纸。 “怎么了?”凌不疑问。 “你欺负人。”澹台烬哽咽道。 凌不疑那叫一个冤,“你欠了我的人情,我不仅没罚你,还把你带回家,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看书让你睡我的床,天下有这样欺负人的?” “你就是欺负我不会写毛笔字。”澹台烬用手背抹去眼泪,倔强地瘪着嘴,“我只会用炭笔。” 笔墨纸砚本不算名贵之物,可绕是这些再寻常不过的文房之宝,对于孑然一身的澹台烬来说都是不可奢求的东西,万幸他自己曾捡别人不要的书看,又削炭做了笔,否则便是个不识大字的文盲。 原来如此,凌不疑心中一叹,倒是倍加怜惜起来,他先是从衣襟里掏了个手帕,给这委屈妖擦去眼泪,而后温声道:“是我没问清楚,我教你写可好?” 他示范了正确的拿笔姿势给澹台烬看,又握着澹台烬的手,一笔一划带着他写,最后定下每日的习字数量。 当然,澹台烬是没有完成任务的,这会子被他一问,讪讪要逃,被提着后领拎到案前。 凌不疑无奈又手把手教他,写着写着,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窜出条毛绒尾巴。 “啧,缩回去。”凌不疑气笑了,相处这么些天,他知道这是澹台烬开心的表现,因此没动怒,象征性拍了下他的尾巴根,“快写,写完带你出去走走。” 天将晚,凌不疑不欲人跟着,自己和澹台烬骑马去往城外的杏花别院。 等到了地方,澹台烬才知,凌不疑带他来见的,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这人实则是他的亲姑姑霍君华,也就是城阳侯凌益的原配妻子,当年因凌益另觅新欢,霍君华执意和离,带着凌不疑离开了侯府。 那是个缠绵病榻的枯瘦女人,澹台烬下意识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将死之势连他也无法挽回。 “阿母。”凌不疑沉重唤道。 澹台烬尽己所能吸走霍君华身上的噩运,也许是他的净化行为,也许是回光返照,霍君华虚弱地睁眼看向凌不疑,见到澹台烬时,她有些好奇。 “这是儿子的朋友。” 霍君华随意一笑,“难得了,你竟还能交得到朋友。” 那一晚,凌不疑母子并无说多少话,倒是澹台烬喋喋不休讲山野小狐仙的故事给霍君华听,临走时,霍君华眼中有片刻清明,撑着病体坐起来摸了摸澹台烬的脑袋,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属于母亲的爱抚。 回城时,澹台烬头上冒出两个白色的圆耳朵,瞧着与画本上画的极北之地一种白熊极为相似,却耷拉着,有些闷闷不乐,凌不疑抬手按在他的耳朵上,“怎么变出来了?别被人瞧见。” “不开心。”澹台烬瘪嘴。 “为什么不开心?”凌不疑紧了紧缰绳让马慢下来。 澹台烬张了张嘴,却把原来的话吞回去,他知道有些话不能对人随便说,跟人家儿子说他母亲命不久矣,怎么听怎么像咒人家。 “你阿父阿母怎的没住在一起?”澹台烬选了个比较好问的,把话题硬生生扭开了。 凌不疑也没追问,沉默片刻后说了句像是小孩子才会说的话,“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放心,我嘴很严实的。”澹台烬点头一比划,“拉钩。” 于是,在回城的马背上,凌不疑从一个叫“霍无伤”的小孩讲起,将那段在他心中压抑多年的往事细细道来。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