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结珠 (第6/12页)
看不到半分神圣的意味,唯有直面剖开的痛苦折磨,没有引产和润滑,下体被狠狠撕裂,那股森然的血腥气几乎能透过屏幕扑面袭来,叫人胃里一阵翻涌。 易牙囚禁他,甚至不把他当成珍美的玩物来豢养,就好像关押普通的牲畜,与农场中那堆产奶产卵的奶牛母鸡并无区别。 只是他长得漂亮,除了产出,可能还得被迫吞进主人的性器。 郭逸品心惊rou跳,又想起易牙这个月喂给陆槐方的食物,只觉得从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寒意。 血淋淋的分娩榨干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雉羹平复了许久呼吸,才很慢很慢地抬起左手——他的右手筋腱被放掉了,又很慢很慢地撩去缠绕在脖颈的头发,露出那张苍白清隽的脸,无悲无喜,满是汗珠。 精血气魄都化成那些卵被人拿去食用,相当于变相咀嚼他的血rou,他如今脸上半点血色都无,虚弱到了极点。难怪陆槐方能这么快恢复,易牙分明就是剥离了食魂的灵力,再强行灌进他的身体里。 郭逸品不忍再看,正欲离开,手肘却不知又碰到了哪里,画面的镜头忽然摇晃不止,片刻才停了下来。 雉羹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朝这边看过来,眼神阴鸷,仿佛一支穿云破竹的利箭。凛冽的杀气霎时穿透了眉心——千里飘银粟,融雪斩刀弧,他尽管濒死,可那一瞬的锋芒何其冷艳,几乎洞穿整个灵魂。他本就是陆槐方手下一柄磨利的快刀,在匣中嗡鸣长啸,随时都有可能出鞘。 郭逸品毫无防备,猝然对视,寒雪似的刀刃好像压在睫毛上,那双暗淡的眼中有一缕转瞬即逝的清光,竟不敢逼视。 05 可晚间不知为何,郭逸品又鬼使神差地从那里经过。 这次门敞开着,屏幕闪着幽暗的蓝光,透到走廊里来,仿佛另一个世界的气息静悄悄地侵入人世,画面无声播放。 他从缝隙里望过去,铺满白纸的地面上一袭长及脚面的风衣,背对他的人坐在一把格格不入的太师椅上,素白的手背向门外招了招,拇指上一枚老式的鸽血红。 “进来吧,我知道是你。” 陆槐方抚着胸口,轻声细语,似乎在平复躁动的呼吸。 老板在下班时间,熟门熟路摸进这个肮脏潮湿的血窟窿里,打开下属的电脑,进入私宅的远程监控。这件事情本身听起来就很匪夷所思,更别提那画面里的景象是何等有悖人伦。 那边已经变成了两个人:调息静坐的雉羹,心怀不轨的易牙。 易牙清理了地上的血迹,从湿淋淋的床板上拾起那几枚卵,用热毛巾擦去卵壳上凝结的血渍,像是包裹婴儿的襁褓一样,精心抱进一旁的食篮里。他的动作娴熟轻柔,俨然是做过许多次了,垂落在温热卵壳上的目光极为少见的柔和,宛如注视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他这般冷血的人,也会有弥足珍贵的东西? 雉羹的面色看上去比日前还要虚弱,浑身都是失血的惨白,连双翼都无法显露出来。他兀自冥想静坐,离易牙很远,衣物大约是被人换过,平整如新,领子掖得严严实实。他甫生产完,按理不应该直接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地面上隐隐一痕拖拽的血迹,自床下延伸至单薄的衣摆。 易牙看着他冰封一样的端丽容颜,表情逐渐恢复成往日的阴冷,转身开了门,把那些蛋放到外间去,再回来时,脸上最后那丝温柔的神色也消失了。 屏幕的下缘可以隐约看见大开的门户,出人意料的是,这件囚室用的不是什么浇筑钢铁的防盗门,只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而且看易牙出去的动作,这门上甚至没有挂锁,换言之,只要雉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即便他虚弱至此,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 那他为什么不走? 郭逸品原本以为是易牙设计囚禁了他,巧言蒙骗加以重锁镣铐,可如今看这样的情况,饶是他也不得不重新思考起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难不成是雉羹自愿留下这么多年,甚至甘受凌辱? 易牙的手掌覆上了潮湿的发梢,他似乎很中意那段漂成淡粉的颜色,紧紧握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地向上吻去。 雉羹的睫毛动了动,眼前人温热的吐息一路从指尖拂到脸颊,他竭力保持着冷淡,仿佛对这种逾越的亲密无动于衷。男人的体温虚虚覆压在身躯之上,湿软的两片唇在他每一寸暴露的肌肤上辗转,含进蚌rou似的耳垂,舌尖每一次撩拨,都激起细微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