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来一炮 (第2/2页)
步走得是否明智,但至少,在短暂的时间内,蠢蠢欲动的那些手消停了。 刘辩得以获得一丝喘息。 淅沥的雨声里,广陵王散开发髻,躺在锦被中,单薄的衣料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体温。初秋的寒意尚未降临,她还可以肆意上几天,再过几日真正入秋,便不能这般随性了。 脖颈后微痒,什么人的发尾轻轻扫过她,带着某种古怪的意味,将她的耳垂变得潮红。 “真好,”刘辩光滑的发尾拂过她的唇边,龙脑香如轻雾一般笼罩下来,“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广陵王,天亮之后,也不要走好不好。” 他尾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初登帝位的少年天子,已经开始摸索着如何树立威仪。 无故夜宿宫闱,放在刚刚才喋血宫廷的广陵王身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广陵王轻轻叹息,在他肘弯中侧过身:“流寇绿林我敢杀,乱臣贼子我敢杀,却无论如何不敢杀御史啊!” 刘辩轻笑:“我的广陵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御史念叨。” “我什么都不图,可是信史凿凿无可辩驳,我怕声名太臭,将来后人掘我坟骂我。” 刘辩像是想到什么,指腹饶有耐心的刮蹭过广陵王细腻的腮颐:“那么,广陵王与我同葬一处,我就不相信,后人胆敢掘开皇陵——” 这话委实荒唐,广陵王打量他片刻,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颈侧:“说什么死不死的。” 刘辩又笑,他笑起来颇有种洒拓的气度,不够礼,不够雅,不像个君子,先帝多次当着众人的面指摘他轻佻,毫无人主的模样。广陵王知道他生性并非如此,只好叹息。 “在北邙山我就知道了,董卓属意陈留王,到如今,此事已是人尽皆知。刘协是董太后抚养,你猜董卓会不会再行废立?” “他胆敢如此!” 广陵王推开天子,霍地坐起身。 “嘘,有些事,你附在我耳边说,不要让外人听见。”刘辩被推开,也不恼,伸臂轻轻揽过广陵王,深深的埋进她尚有薄汗的颈窝。 龙脑香的气味似乎令人上瘾,广陵王垂眼,不期然看见了,昨夜她留在天子肩侧浅淡的粉色咬痕。 “好疼啊,广陵王,”天子察觉到他的窘迫,趁机作乱,“怎么办,你怎么敢伤天子御体……要罚。就罚你,今夜留在这里……” 耳边风雨声骤然大作,如浪潮一般,将一切雨夜里的躁动都掩盖。 雨水透过窗棂,滴滴卷入,宫灯倏地熄灭,青烟丝丝缕缕飘至寝台边。广陵王心绪被搅乱,咬着刘辩的耳垂,嗓音模糊:“刘辩……我会做你,刀尖向外的一把刀。” 年轻的天子亲吻着心爱的人,将她剩余的话音吞进腹中。 “……不必许诺将来,广陵王,”风摧窗牖,意乱神迷之时,广陵王似乎听见刘辩在她耳际低语,“我只……只求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