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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路明非握住,然后借力以一个相当扭曲的姿势背对着恺撒站起身。“想要保护自己爱的人,我们都还太弱了,哪怕拼命也不够。” “我至少不会亲自杀死自己的爱人”恺撒还有心情笑话他,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是爱人,我们分手了,就在三峡里面,据说那时候船上你还在忙着和师姐秀恩爱来着?”路明非身体素质占不到优势,在嘴炮这方面还算擅长的。 一时嘴快一时爽,缓过神来就觉得不对味了。戳人伤口这事太下作了,路明非犹豫了下,乖乖把脸伸过去等着挨打。 但恺撒反而低声笑了,笑得路明非心里毛毛的。 “巧了,你师姐也和我分手了。”恺撒抬起手,却是揉了揉路明非乱糟糟的头发,“虽然是她单方面把我甩了,就在她闭眼之前。她让我再找个乖一点的,不要像她一样一会失踪一会逃跑,只会给我添麻烦......她叫我忘了她。” “你要是真敢忘了她我跟你没完。” 头上的那只手停下了。 “我知道,要不来点刺激的?” “什,什么刺激的?”路明非恨不得抡起扫帚把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扫出去。 “你不用让着我,我也不是玻璃做的。”那只手在路明非头上一点点握紧,最后攥紧了他的头发,用力一拉,强迫他抬头和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对视。 “来试试把我按在地上” 现在路明非有了新的工作,给大少爷当保镖,用中国话说,给少爷当书童,给太子当伴读。好处是不需要再被人监视,虽然他也不完全舍得那帮兄弟,大家都是给人打工的苦命人,相处下来谁也没为难过谁,就这么分开了还有点伤感。坏处嘛,当然一大半来自少爷本人,据说这一切安排全是恺撒的主意。路明非好歹算是秘党的公用工具之一,恺撒这叫公器私用,按理来说不太合适。但是混血种世界有人讲理吗?没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最近这些时日风平浪静,自然少不了有不安分的人想搞事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平静之下暗流汹涌。原本这些纷争和路明非没大关系,他就一打工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在屠龙战场上了,平时基本没什么存在感,不太会挡着别人的路。但当恺撒的保镖又是另一回事了,秘党之中新旧家族势力的权力斗争不断,恺撒作为家族目前实际上的老大显然身处风口浪尖,不过这位主倒是一点不着急,整天到处乱跑乱晃,很难不说是他老爹的“优质”基因影响。 这样的日子莫名让路明非想起还在学院的那几年,他也是这样跟在两个大佬的身后到处跑,一遇到危险就吓得不知所措,怂,怕死。现在就剩下四分之一的命反倒想开了,不怕了,但这一路上失去的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往事不堪回首,他只能把现在的工作做好,保护好还来得及保护的人。 但在出酒店大门看见停在门口的那辆车和靠在车上的人时,路明非默默把刚才许下的誓言咽进肚子里去了。这谁是老大谁是保镖啊?隐私权何在啊,之前那些监视他的好兄弟也不带这么盯着的。之前他夜不归宿,只要知道他人在哪,兄弟们一般也不会打扰他,大家都是成年人,男人之间的默契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但显然恺撒不是吃这一套的人,路明非怪不情愿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心里直犯嘀咕,张口试图表现地一如既往:“什么风把您吹这来啦” 恺撒斜倚在驾驶座上,却不忙着开车,车灯也不开,就这样在昏暗的光线里直盯着路明非看。 “你在这做什么?” 明知故问,完全是明知故问,三十几岁的男人再纯情也不会到这种程度吧?路明非扶额,无语至极。“跟人开房,这还用说?我也是有正常需求的好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清心寡欲,还是说你自己一个人还嫌不够,要拉我和你一起守寡?这不合适吧大哥。” “正常需求?”恺撒伸长手去够车后座上的厚厚一沓文件,“我这里有你这几年的日常记录。”路明非瞪大了眼睛,cao,秘党里都是些变态吗?这种事情都要记录的吗? “停停停”,他按下恺撒的手,抬头挺胸慷慨赴死,“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用不着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