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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连孟长安自己都不大清楚,但连县领导都那么战战兢兢小心地讨好,想必不是普通人。 他儿子要人才有人才,要文化有文化,就是吃了时代的亏,孟卫国并不希望跟宋早早交恶,他的想法很现实,这姑娘家世好有本事,跟她有了交情,儿子以后也多条路。 别看现在是什么大队长,就北山村这群人,今天捧着你,明天就能联合起来搞你。 “早早。” 孟卫国对徐砚跟徐阿奶多有照顾,徐砚便叫了宋早早一声,换来大美人儿怒目而视:“叫我干什么,谁准你叫我名字了?我还在生你的气!” 她本来想打徐砚一下,仰头间,从孟卫国的角度恰好看见了她温软胸脯上的点点红痕,他心里一紧,又看向徐砚,只见素日里对谁都不假辞色的徐砚,眼里分明满是柔软,孟卫国心里一咯噔。 徐砚对他来说,就算比不上亲生儿子孟长安,那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了,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徐砚犯糊涂,这姑娘哪里是他们村子能留得住的人?一头栽进去可不成! 但这年纪的男人,最是血气方刚,也最是冲动不听劝,孟卫国寻思着徐砚平日里从不跟村里姑娘走得近,话都不说,肯定不会主动染指这城里的姑娘,可他也不想去揣测宋早早,不管怎么说,这俩人才识得几天?怎么就…… 孟卫国个子也高,宋早早又威胁了他两句,逼着他答应早点把浴桶送来,这才心满意足,走了两步看见徐砚站着不动:“你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跟上来!” 徐砚道:“卫国叔,我先走了。” 孟卫国颔首:“去吧。” 他心事重重,回到家后,看到屋檐下竖着的木板,那是他儿子托人从县城弄来的,就为那大小姐一句轻飘飘的吩咐,她一人想要个浴桶,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 孟卫国把木头拿下来,还是刨花儿,过没多久,孟长安回来了,见他在弄木头,笑起来:“爸,你不是说不着急吗?” 孟卫国抬眼看他:“我是不着急,那大小姐是忍不住了,我要是再不弄,她改天给你穿小鞋。” “不能够吧。”孟长安仍旧是温和地笑,“她不是那种人。” “你咋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你见过人家几次,你又了解人家了?” “诶不是,爸你今儿,火气挺大啊?”孟长安走过来,“咋啦,谁惹你生气啦?不会是我吧?我最近可啥也没干啊。” 孟卫国骂道:“快滚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看着你就来气,滚去做饭去!” “好嘞!”孟长安溜麻的滚人,进灶房洗米煮饭,孟卫国就在院子里继续做木工,饭后孟长安也来帮了把手,家里也没外人,孟卫国问他:“长安,最近徐砚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孟长安想了想:“心情很好。” “哦, 那你知道他为啥心情好吗?” “这还用问?”孟长安乐,“爸你今天是没在,要不然你也能看到宋同志那威风凛凛的样子了,铁柱媳妇那么泼辣刻薄一人,叫她半个脏字不带给臊的面红耳赤,要不说人家这大家族养出来的姑娘厉害呢,我看就跟徐阿奶以前讲的那种世家小姐差不多,人有这本事傲。” 孟卫国不想搭理这缺心眼的儿子,又问:“那你说说,徐砚咋心情这么好?” “宋同志包他跟徐阿奶一日三餐,还给钱给票,徐阿奶那身子骨你也知道,有宋同志帮忙,徐砚以后上卫生所都不会给人为难,吃好喝好,心情当然就好了。” 孟卫国:“……给老子滚!” 孟长安:? “真是看了你就来气,老子当初就不该娶你妈那老娘们儿,生出那个小兔崽子天天惹老子生气!” 孟长安连忙逃走,避开他爸的佛山无影脚,他爸当初在部队里那可是号称兵王,一脚下来能把他骨头给踹碎咯!要不是他妈病得重,又怕以后留他一个没人照顾,逼着他爸回来,之后他爷奶哭喊着不给他爸走,他爸这才退伍留在家里,否则现在少说也得是个营长!“爸,说真的,你是不是想女人了?成啊,那黄三婶,守寡的那个你知道吧?老朝咱家送东西,你不知道她啥意思啊?我都这么大了,我妈死得又早,你再找一个我也不嫌弃啊。” 孟卫国放下手里的工具大步过来,孟长安立刻开溜:“我去大队了!” “臭小子!有种别回来!回来老子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