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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又是考试,她始终没有明白高考的对于众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一切好像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等你高考完就好了,等你长大就好了,等你工作就好了,等你结婚就好了。 事实是一切并不会变好,苦难的背后是接踵而来的苦难,人们不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需要一个短暂时期的一个相对重要的事件作为一个盼头;以支撑自己无聊透顶又苦逼的人生持续下去的动力。 像是被镀上金边的圣门一样,金色的光芒的从门中溢出来,她带着稚嫩的不情愿被时间推着走,极不情愿地靠近那扇门,门外的光景无人知晓,她也不想去面对。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光是这么想着她就开始烦躁,刚刚缓解的心情上又蒙上一层雾,蹲在地上开始抠手指头。“一个个天天就是画饼。” 柴粤目光停留到她身上发现她又开始有点低落的小情绪,连忙拉起来她,“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先出去。” 把她拉到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坐下,仇一看着他坐立不安又不敢说话的样子有点好笑,拍拍床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你冷不冷,我把毯子给你披上”,他拿起毯子给半裸的仇一披上,还贴心的盖住了腿,问她要不要请假带她出去玩两天。 “不了,我只请了半天假,明天还要上课,后天三模呢。”她拿起来毯子蒙到头上脱力地躺倒床上,生无可恋地漏出两只眼,“你明天没有事情吗?” “嗯...我明天上午要给小孩上课,下午倒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应该会留下来看店。” “你这也不有事么...行了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她扭过去闭眼,用脚蹬了蹬他,“不送你了,把门关好哦。” “...我不能留下来过夜吗?”他眼里流露出失落的神情,趴在她背后玩她还带着潮气的头发。 “...我明天五点半就要起床,你又用不着起这么早。”她无奈地翻了个身,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 “我可以陪你...”,他抓住她的手用脸轻轻蹭着。 “不用,你又不上学用不着起这么早,干嘛没苦硬吃。” “你说你睡不好,我想着是不是我陪着你你会稍微好些?”他还记得她不经意说的话,心中一阵柔软。 “没关系的,我这会儿很累了。”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他从床上翻身起来替她掖好被子,盖住露在外面的脚,又担心地俯在她身上交代她记得及时换药,在学校要小心一点,有事给他打电话。 她看着他这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觉得他像极了一条粘人的大型犬,心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知道了知道了,晚安。” 她扭过身体躺在床上看着她,眼睛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变成房间里第二个小月亮,“你忘了一件事哦。” “什么事?”他正回着手机消息,扭过头看她。 她不说话,只是用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哎呀...”房间昏暗,她在他小声的抱怨中听见他靠近的声音,小心翼翼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脸颊,还有哭肿的眼睛。月光温柔,她看见了他红透的耳尖。 “晚安,我走了哦。”柴粤最后看了她一眼,按捺下心里一万个不舍得,终于抬起脚往外面走去。他明白仇一这段时间的痛苦,但是他依然坚信她能够挺过这次难关,她最大的依靠永远是她自己,就算是不被任何人认同,他都以她为荣。 他这样想着,暗暗庆幸这次他陪在她的身边,能够帮上她的忙,哪怕只有一点,一点就够了。只要她需要他。 砰得一声门关上,直到房间重新回归安静。她感受到床前踌躇犹豫的身影真的消失了,她在雾蒙蒙的夜中再次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