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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腿胀又酸,剧烈颤抖。血液从下而上快速倒流,她眼前一昏,俯身剧烈干呕几声。 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拽,模糊的意识闪过惊恐,下意识防护和反抗,却使不出丝毫力气。 “去校医室。” 她跌跌撞撞跟随他强势的步伐,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撞破胸口。 一片迷蒙中,她看到那个冷傲的背影被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层层笼罩。 “我不去。”声音虚弱颤抖得仿佛从云端飘落下来,他停住,一个转手将她甩到前面,猝不及防松了手。 他居高临下端详着她——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脸色惨白到发青。 叶一竹靠到墙边,佝偻着身体,半垂的眼睛不肯如以往一般肆无忌惮、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顾盛廷走上前,不发一言,伸手推她的肩膀。 他推一步,她就被迫往前挪一段。 走出教学楼,两人间依旧充盈着无声对峙的氛围。他要再次没耐性地触上她的肩膀时,她往旁边躲了一下,回头恶狠狠地瞪他。 顾盛廷沉郁的脸上浮起一层狡黠笑意,全是威胁和挑衅。 叶一竹自顾往前走,穿过喧闹的cao场,清爽的空气灌入肺里,压制住了不停往上泛的恶心。 到了校医室,里面一派忙碌。平日坐在几十平方米小屋里数手指的校医,一年到头,也就运动会能让她干点实事儿。 安逸惯了,只这一次,就足够让她焦头烂额。 叶一竹转身想走,门口却被走进来的人堵住。 “什么毛病?” 校医百忙之中抽空抬眼瞥他们一眼,隐隐不耐烦。 “刚跑完八百。” 顾盛廷替她回答。 “噢……坐那儿去等着吧。” 校医松了口气,庆幸不是什么大问题。 顺从地坐到角落的凳子,叶一竹不由得叹了口气,头胀欲裂。 校医把一瓶药扔到她手里,用命令的语气:“喝了就好。” 她拿起来,看了两眼又放下,对校医说:“有没有藿香正气水?” 校医正忙着给伤员涂碘酒,那个人应该是摔倒磕到了口腔,她拿着蘸满碘酒的棉签就要往里面伸。 叶一竹皱眉,欲言又止。 被她的询问打断,校医恹恹开口:“又不是中暑,要什么藿香正气水?”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又扭头冲药柜扬眉,“想喝自己拿去。” 叶一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紧紧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顾盛廷拿着一小瓶药罐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碘酒是外用药品是常识。” 可能是听到她的话,那个受伤的同学脸上的怀疑越发坚定,正想说话,顾盛廷就先一步开口。 “校医,碘酒不能涂进嘴里吧?” 轻飘飘的语气充满质疑,又不至于太过严肃,并不会让听者太难堪。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整个校医室安静下来。 校医干笑两声,伸手拍拍额头,抱怨:“你看我,忙得头脑都不清楚了……”又自顾发起牢sao,有些无奈,“一到这运动会啊,我这小地方就跟被轰炸了一样。你们年轻,血气方刚的,也得注意安全啊……” 叶一竹抬头和那道淡淡的目光交汇在空中,他挑挑眉,眼角透出丝丝轻蔑。 把藿香正气水扔给她,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药物总不能太快起作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