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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电视下方一桌坐着一中年男人,吃完饭跟老板娘唠着嗑,说周华平本来批了番禺一条村子的拆迁项目,准备盖商品楼盘,男人的亲戚是村里人,整天盼着念着,房屋都已经量好面积了,这下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春月耳朵听着八卦,低头回窦任的信息,说自己得先去一趟林亚婆那儿,晚点再去他家。突然脚踝一阵瘙痒,她低头,瞧见只黄色小土狗在她鞋跟旁睡下,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脚踝处甩来甩去。老板娘将冒着热气的鲜虾肠放到姑娘面前,嘘了几声狗崽,让它别烦着客人,但小黄狗不理睬,眯着眼睛不肯挪地。“也是怪了,它跟其他客人都不会这样的,只有你来才会跟你亲近。”春月笑笑:“没事,让它睡吧。”离开店时,那假寐的小狗咻的站起身,跟在春月身后走出店门,被老板娘骂“真是只咸湿狗”。公车走走停停穿过大半个城市,春月下车后走进内街。高跟鞋踩着红砖步道上摇曳的婆娑树影,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鞋跟叩叩声和烘豆子的气味。拐过两家社区咖啡店,经过一家情趣用品店,她来到林亚婆家门口。小院生锈铁门上着锁,小院围墙上披着肆意盛放的艷红三角梅。有窸窸窣窣的纷乱脚步声朝她跑来,“汪!汪汪!”林亚婆养的两只博美跑到铁门,兴奋地站起身,不停用前爪去抠扒铁柱。春月食指抵在唇前,轻嘘一声:“富贵荣华,不许吵。”平日疯疯癫癫的两只狗崽这时乖巧无比,只敢哼哼哧哧喘气。啪嗒,电子锁解开。红砖墙上的可视门禁传来一把极其沙哑的女声:“进来吧。”春月抬起头,对着藏在三角梅里几乎看不见的隐蔽摄像头挥了挥手。院子花圃里种了不少植物,一株株紫色的乌头花在风里轻摇。还有些春月叫不出名字的,它们外表美丽,却都藏着剧毒。屋里光线昏暗,凝滞的空气中总漫溢着一股酸涩微苦的气味,春月刚解开凉鞋带子,富贵和荣华已经把拖鞋叼到她脚边。“叻仔叻女。”春月摸摸它们的头称赞道。客厅里,老旧的绿叶风扇在角落里吱呀呀吹着风,老婆子坐在藤编摇椅上,银白长发盘在脑后,身上穿复古印花雪纺上衣和亚麻长裤,半垂的眼帘掩去她矍铄的目光。“要喝茶吗?小欧给我送了几饼老普洱。”林亚婆打了两个响指,两只小狗就飞扑到她身上,在她怀里争着位置。春月笑笑摇头:“我刚吃完饭,还好饱呢。”“是怕我拿你试毒吧?”林亚婆哼了一声:“这次要什么药?”春月掰着手指算:“唔,要五个急性中毒的,变声药剂两打,再弄几个催情的……”“要给男的用还是女的?”“都要,先备着。”春月继续数:“上次的昏迷药药效不太够,那人比我预估的时间早醒过来,我得花点时间重新制服他。”嗯,也就是把他锁喉锁至晕厥而已。客厅有一个首饰柜,陈列着许多首饰,珍珠耳环、香水瓶项链、拜占庭戒指、玫瑰花茎手环……还有好多随身配件,例如能调成任何颜色的唇膏,带14k金笔嘴的钢笔,绣着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