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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没别的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她喜欢刺激,和不同的人zuoai也好,特意住在警察楼上也罢,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心脏还能跳得更快一点。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让春月感受到亢奋雀跃了。他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挺常在这附近玩的。以前这里有个地下机室,我和一些朋友放学后就在那里呆着。”筷尖戳进咸蛋白中,轻轻一绞就能将渗油的蛋黄夹起,春月调侃道:“哦?小小年纪就带小姑娘去夹娃娃?”窦任白了一眼:“我是收娃娃的那个人好吧……以前玩一些音乐类街机……嗯,跳舞机,还有射击、头文字D之类的。”他挑眉看她,扯起一边嘴角笑:“估计只有在射击游戏里,我才有机会赢过你了。”烧鹅烤得皮脆柔嫩,就是肥膏多了点,春月刚抿唇,窦任就夹走了她不喜欢的。春月挑食,像个小孩一样,遇到不喜欢的食物一点都不碰,一张小脸皱眉嘟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窦任心里叹气,叼,真可爱。从窦任饭盒里偷走块白切鸡,春月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小时候开枪的次数,可能比你青春期打枪的次数还多。”她说得轻描淡写,就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窦任的小时候,玩的是游戏枪,爆头的是游戏里行尸走rou的怪物,没子弹的时候摇一摇枪管,就能自动填入无限量的子弹。掉血了能吃药,没血了投多几个游戏币就能复活。而春月的小时候,玩的可是杰里科941,或者TMP冲锋枪,真枪实弹,刀口舔血。受伤了会留下伤疤。命呢,只有一条。春月没有童年。窦任有时甚至觉得,春月没有人生。“那机室还在吗?下午我们买完床垫,你带我去玩玩呗,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春月提议道。在国内执行的任务时,其实很少能像那天殺瞎子那样用枪,多数客户希望用比较和平干净的手段解决目标,伪装成意外或伪装成自殺,冷兵器用的比较多。那晚春月开了次枪,竟有些手痒痒了。将表皮好似晶冻的鸡rou全给了春月,窦任笑了一声,说:“我还是先带你去夹公仔吧。”*曾博驰快吃完饭的时候接到吴东的电话,说他想要的资料拿到了,于是曾博驰立刻取消了短暂假期,回家换了套衣服,抓起车匙出门。前几天副局长孟江召开发布会,近期以代驾、跑腿、快递等方式运毒的特大贩毒案告破,多名涉案嫌疑人先后被抓获,涉毒涉黑团伙主脑陆某在抓捕过程中持枪自残身亡。一切看似雨过天晴,积漫到小腿肚的污水终于退去。但水浸街的根本问题压根没有解决。就像这个城市的下水系统存在种种问题,每一年夏天会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就导致全城交通瘫痪。不是不想治本,而是恶之花太容易在黑夜里滋生,并诱惑人心智。曾博驰不乐意瞎子这条线就这么断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几天都在暗地里调查与这个案件相关的人员资料。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查,他只让吴东一个人帮忙,私下调出参与此案的警员收入情况,旁敲侧击看有没有谁和嫌疑人有过接触。两人连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