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与白大褂

    一段时间不住，家里到处要打扫一回。

    整个下午利沅都在做家务，地面干净了心里也干净，物件整齐了心里也整齐，忙得浑身活动开微微发热。

    她冲个澡，简单吃了一餐，出门赴不简单的约。

    谭朗联系她的时候她正在南山，就把日期推到了今天。

    来到门前，利沅手指习惯性地伸向智能门锁，停一下又抬起来按了门铃。

    谭朗家的门锁有一个专属密码给她，往常她打开门径直到卧室，自己装扮好进入角色，谭朗才以主人的身份出现。今天多了个事前沟通环节，谭朗就在客厅等她，很快开门请她进来。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坐下来沟通过，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彼此眼神交汇仿佛打量着新认识的人。

    谭朗先问道：“电话里你说上一次回到家感觉不舒服，具体指什么？”

    利沅端正神色描述道：“那天我回到家，大概是吃完饭开始心烦和呼吸不畅，我没在意，然后发现做事一直不能集中注意力。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强烈，我没办法自我调节，回想了当天所有事也没找到原因。”

    谭朗问：“有低落、羞耻的情绪吗？”

    利沅摇头，“是生气烦躁，有一种想打架的冲动。”

    “唔。”谭朗低垂视线。

    他思考时声色不动，利沅从他脸上得不到信息反馈，很快跑了神。她想到自己后来真找人打架了——妖精打架，还是个强壮的妖精。

    “你认为和上次的某个行为有关吗？”谭朗看向她，“总体强度和事后安抚应该不存在问题。”

    利沅奔远了的心思一下收回来。

    如果人体有一个器官能跳出时间的框架那一定是大脑，短短几瞬她脑袋里居然产生这么多难以描述的东西。

    她想了想，说：“我不确定。不过上次项圈勒紧脖子我不喜欢。”

    这个领域她只算入门，即使内心有所感应也不懂得分析。

    谭朗：“那我们避免这个动作。今天强度要降低吗？”

    利沅斩钉截铁地说：“不，要更强。”

    上次的小事故归在上次，这次不能打折扣。这次她需要宣泄的比从前每一次都猛烈。

    “没问题。”谭朗朝她笑了笑，“对了，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利沅抿一下嘴唇，回答：“运动解决的。”

    谭朗若有所思地点头，“释放了内心的攻击性，所以情绪消失了？”

    “……对。”

    确实进行了一些比较精细的攻击。

    利沅进浴室做准备，谭朗今天挑选的衣服她没见过，研究了一会儿才穿上。

    一指粗细的黑色皮带在身上围绕出内衣和内裤的骨骼，该遮的地方是一点儿没遮。外面罩一件白色薄纱开衫，长度到大腿根，腰间有细带，利沅系个蝴蝶结照照镜子，乳晕和阴毛的颜色看得分明。

    台面上只剩下一件东西，她拿起来，眼神有点犹豫。

    以往都是谭朗给她戴项圈，这次他却把项圈与猫耳发箍等放在一起，牵引链也已经扣在了项圈上。

    利沅戴好项圈，调整位置让铭牌坠在锁骨正中间，牵引链的另一端先拿在手里。镜子里看字是反的，她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