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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勃勃地投入了全部身家,如今麦氏周转不灵,资金链濒临断裂,蒋家提出合作的条件是麦氏投中淮林区某块商业用地,与蒋氏共同开发。麦诚对这次中标毫无把握,吕德正狮子大开口,但他目前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以前是有钱没关系送,现在是有关系没钱送。麦诚尝试从顾臻方面入手。顾臻和李向光风格相同,不收女人不收钱,他一筹莫展。陈敏给了麦诚新的思路,分析道:“人家说,莫欺少年穷。人都有补偿心理,你十年前看不上顾臻,现在他发达了,你伏低做小,让他把这口气出了。招标的事,对他来说点点头的事情。只不过,吕市长那边,可能会不太高兴。”麦诚大手一挥:“他从我这拿的好处少吗?我生死攸关了,还管得了他。只要我们不在核心立场上站错队......”他思索道,“吕德正行事乖张,早晚东窗事发。宋庆年精明得很,坏事全给他做,万一出了事,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他嗤笑:“李向光宁可把淮林区的项目放权给顾臻这么个年轻的干部,也不肯交给吕德正,可见他多么无能。”“顾臻是李书记一手提拔的,吕德正是他为了政治平衡妥协的,谁亲谁疏他分得清楚。”陈敏偏转到麦茫茫身上,“茫茫也是个倔的。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麦诚头痛:“可不是。她是我亲女儿,难道我不会心疼?我不会丢脸?好好的我也想。但是把她放进长远的计划里,她又是不稳定的因素,定时炸弹似的。算了算了,各退一步,帮了我这次,以后我不管她。”麦诚曾有意于麦蒋两家的联姻,把麦茫茫和蒋家独子蒋临安凑一块过。结果她与蒋临安谈着谈着,又是分手,又是和顾臻恋爱,又是执意出国读生物。气得麦诚半死。“对了,诚,当年茫茫和顾臻分手没多久,顾臻就跟茫茫的好朋友在一起了。也难怪茫茫抵触心理这么强。你记得吗?”麦诚皱眉:“我做大生意的,他们十几岁小孩子折腾来折腾去的事情,我怎么记得?”麦诚说起“大生意”明显地停顿,因为反差,他是风光无限的大老板,私下里却做着拉皮条的勾当,往利益相关的领导床上不知道送了多少女人。幸好妻子看他温柔的、仰慕的眼神不变。陈敏用提醒他领带放在哪里的口吻说起:“那个女孩子,名字叫魏清甯,我们‘介绍’给宋书记的,怀过孕,家里人闹过事,后来跳楼死了......”“不记得了,管他呢。”烈士的血,处女的血,跳楼的血,有区别吗?没有——同样是红色,同样是献祭。麦诚擅长原谅自己,谅解了自己卑劣怯懦的奴性,没有背景的商人夹缝生存,他不过是形势所迫。至少他不会让女儿流血,这是他作为父亲的慈悲。单调的夏夜。他们的话语是白天,理所当然的白天。第十一章重现麦茫茫和陈敏约定周末一起去接麦更斯的机。下午五点半,天气转阴,雾隐昳城,暮雨潇潇。麦家的车先到大学接麦茫茫,再开至陈敏的艺术馆,艺术馆位于原租界,陈旧的西式建筑,古典而宁静。三五步路,司机为麦茫茫撑开一柄长伞。馆内人很少,前台人员微笑着递上解说册,麦茫茫边给陈敏发信息问她在哪,边踏着旋转楼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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