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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阴阜上一串串金珠,影影绰绰,勒出一片妖娆的丰腴。 幸好,那天之前让老高帮我剃了毛。 侧身过去,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美好的,臀部甚至还有那个夜里他掐出来的淤色,凝在那里,仿佛是一片蓝紫色的鸢尾。 这个屋子外面也种满了鸢尾花。春天的时候,仿佛草地上升起了好多好多只纷飞的小蝴蝶,伴着院子里盛放的槐花,雪白的,浅蓝的,缠在一起,搅在一起,说浪漫到也算不上,只是让人不那么孤独罢了。 毕竟老高也没办法一直留在这。 他的法师朋友留下了一只乌鸦,却不怎么叫,是个脾气古怪的坏家伙。 一年四季,没有三餐,只有日夜交替。虽然我看不见时钟的指针,但我知道每十五次月升,老高就会来。在这期间,花和鸟,草与木,我本以为无足轻重的一切,都在这两年里变成了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换上了他喜欢的薄纱连衣裙,把胸rou藏在两片发紧的半透明绿色纱织里,远远瞟一眼秽比凑近了更让人心绪泛滥。 这两年,他钟爱我穿黑色红色,但我其实偏好绿色和金色。 我隐约记得,有条深绿色的长裙,特别贴身,如果我穿了,他就会从后面抱我,把手放在我微突的小腹上。然后咬着我的耳朵,反反复复叫我的名字,那酥麻的气音会透过我的肌肤穿入我的心脏,把我说得整个人浑身发软。 我很爱他很爱他的。 只有和老高zuoai才能缓缓的高潮,以往的那些不中用男人们,只能让我在浑身酸麻之后不耐烦地假装高潮安慰对方。 可他就像是cao纵着我欲海的古神,慢慢地推动我身体里的器官,从黏膜到器官内部的接口,每一处都沾满了他的体液和味道,仿佛从yinchun到心脏都被他重塑,直至不自主激发自己全身积攒的液体和爱。 谁能不沉醉呢? 我本以为他憨憨傻傻凑合过日子,但其实日渐沉迷。 最后竟然放弃了对安逸生活的那点期望, 我从未羡慕神仙。 如今,这里的横梁和地基都有黄金,我住在这华美的牢笼里,连鸳鸯也不羡慕了。 我只要长厢厮守。 可我们做不到的,婷婷。 血浸地越深,说明玉碎得越厉害,或许再有几次它就会彻底崩坏。 造金屋,树邪槐,封血玉,我想尽了办法把她的影子留在这个丑恶的世界上。但是金屋寂寥,槐花易落,而浸过她血液的玉石每在我自己的血里中摩挲一遍,就多生无数裂隙…… 闭上眼,也只能在古镜里窥见几分她的容颜,时而放浪形骸,时而娇俏可人,只是她身上那些暧昧痕迹,会不断提醒我极痛之日的种种过往。 启明星升起时,我在窗台上用唇吻抚慰她刚刚处理干净的阴阜,只剩下舌尖都无法感知的毛茬,特别素,特别嫩,很诱人,怎么吃都吃不够。 她一边抖一边哼哼,声音都酥了,锐利的红指甲卡着我的脖颈,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爽,颇有些刮痧的余韵。 她说要去了要死了。 今天就要死在你高启强的臭嘴上了。 每一句,都是楔在噩梦里的谶。 唯有药物能把我从痛苦的这方送到麻木的彼岸。 我曾经为了卖药的事和弟弟生气,可他们一个个离开之后我却无法摆脱这些药了。 什么血玉封魂,什么金屋藏娇,无非是lsd上劲之后我所有执念的幻影罢了。 上弦月的夜,我在镜子里可以和书婷神交,看她在风月宝鉴里消磨我的灵,下弦月的夜,我在孤独的骑楼里,能听到弟弟的钢琴声,以肖邦的夜曲祭奠死去的真情…… 一边是小盛用命换来的强盛集团,一边是我和婷婷相识的情侣大街,什么菩萨仙尊如来耶稣,都来教教我该怎么选? 都来看看我,一个苟延残喘的恶鬼背着这么多债,到底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