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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恒涨红了脸,懊恼地不行,“都怪木童,要不是他,要不是他——”燕云歌心道还好xiele,她等会还要去刑部,实在没工夫陪少年折腾。往秋玉恒脸上亲了亲,示意他先拔出去,“不好让长辈久等,先去敬茶吧。”“那等敬完茶我们再——”“不可白日宣yin,晚上再陪你。”“那还得等一天。”他这会一刻钟都等不了。燕云歌好笑地将人推开些,眼见衣服皱了又脏了,自然不能这么去敬茶。“我让人备水。”秋玉恒忙要去嘱咐木童,燕云歌将人叫回来,“别折腾了,你叫个伶俐地来为我更衣,衣裳么,选身轻便的裙装给我,待会换回来也方便。”秋玉恒心头一跳,脸又要青了,“你要去哪?”“刑部。”她已经去更衣。木童见她还能若无其事走出来,不由暗自佩服,这个燕大小姐手段了得啊,少爷惊天般的怒气居然都给抚平了。至于嫁妆,自然重新被抬回新房去。燕云歌才换好衣服,门外响起春兰的声音。“小姐。”春兰端着热水向她弯身行礼。燕云歌将门带上,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事情,试探着问:“昨天委屈你了。”春兰神色平静,微笑了下,“奴婢是自愿的,谈不上什么委屈。”燕云歌点点头,“三日后回门,我会与母亲说,让她留你下来。”春兰愣了愣,犹豫了下道:“出府前夫人嘱咐过奴婢,一定要奴婢照顾好小姐,说怕小姐一个人在这会吃亏,小姐现在又让奴婢回去……夫人怕是会……”“母亲那由我去说,不会让她为难你。”春兰含蓄的微笑,显得很高兴,“奴婢谢过小姐。”燕云歌颔首,没瞧出什么来,便将疑心搁下了。新妇敬茶也称改口茶,除了要将新媳妇介绍给家中众人,明理的婆婆也会在这天将部分中馈转给新妇。燕云歌忌惮着秋老将军的精明,唯恐文香无法应对,三思过后还是换了罗裙,梳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她的气势太强,又不点唇不抹额,妇人的装扮于她来说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就像粗狂的男子突然翘着兰花指扭扭捏捏的那种怪异。她天生是男儿的胸襟和做派,就该穿着宽袍大袖,潇洒地迈着流星步伐,与人交谈目不斜视,威而不严,而非被禁锢在窄紧的罗裙里,三步一缓,矫揉造作。行走的束缚再加上消了内力后的腿脚不便,燕云歌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秋玉恒换了军器署的官服进门,乍一瞧见人的惊艳还未褪去,又谨慎地瞧起人来,那冷漠的表情,冷傲的气质,觉得怎么看怎么像真的。“你——”他想问,最后干脆抓起她的手自己确认,与他交缠的手指很快被抽回,他却是笑逐颜开道:“我们走慢些,反正让他们等了,也不差多等会。”燕云歌耳朵灵敏,随口应了声,袖子一摆,提衣而去。正厅里,秋老将军和秋鹤正在说话,见这对小俩口进来,便收了声。平日里的顽劣小儿此刻正紧张地扶着人,张口闭口让她小心跨过门槛。这般的殷勤落在众人眼里皆是意外。燕云歌跪下给秋鹤和秋夫人敬了茶,因着嘴角有伤,一直没有直视二老,不冷不淡地喊了声“父亲,母亲”,秋夫人虽对这场婚事频生风波不满,对这个儿媳妇却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因此精心准备了一份见面礼。托盘上是一套赤金头面,一串碧玉做的手钏,头面倒不稀奇,难得的是那手钏,十八颗珠子分别雕刻有形态各异的十八罗汉,颗颗黄翡绿翠,水头极好。秋玉恒惊讶地很,小声地嘀咕,“我娘倒疼你,这手钏我之前想多看两眼,她还不舍得。”燕云歌只瞧一眼,颔首说,“谢过母亲。”秋夫人心里一咯噔,还未有微词,就见秋玉恒取了手钏要为她戴上,低声道:“赶紧戴上,省得我娘要舍不得了。”孩子气的话逗笑了众人,燕云歌将手收回,无奈回了一句,“不准胡闹。”秋玉恒偏要胡闹,强制将她左手牵出来,这只手修长洁白、骨节分明,却不是一双被精心呵护养在深闺的手。她的每个指尖带着薄茧,那薄茧曾按住他阳具的小眼教他欲死不能,偏凉的手心更曾对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