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二用 (第3/4页)
也不退缩,“难道以我的才情和谋略,都比不得这张脸打动侯爷?我燕云歌磊落一生,从来只靠自己,哪怕再艰辛,都不愿落个以色事人的名声,如果侯爷非要勉强,那草民——”她提衣起身,两手先到地,再拱手,声音坚定道:“情愿一死。”白容有一瞬间的怔愣,知道这人心高气傲,自然也在意外间的名声,却未料会以死相逼,她竟敢以死相逼!白容愤而起身,他的感情难得愿意再给出一次,她却弃之如蔽,真当他非她不可么!可笑的是即使到了这步,他还真不舍得轻易弄死她,弄死这个胆大犯上、负恩至此的混球!白容一砸面前方几,几上呈着的茶杯都被震地跳起数寸,燕云歌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白容伸手跨过方几,攥住了白皙纤细的手腕,压着怒火道:“本侯既需要先生的才学,也需要先生的陪伴,为何不能兼而有之?”白容自负,她也要强,可手腕的疼痛无不昭示眼前的男人的滔天怒火,她从来是审时度势的聪明人——燕云歌一闭眼,终于说出了口,“因为——为官是草民的毕生志向,草民一心无法二用,不敢贪心。”原来她不是没有感觉,那便是时日问题。同是男儿,白容自然明白男子志在四方和对建功立业的渴望,若换是自己——将心比心一番,白容心里好受了一些,攥着她手腕的手的力道一松,改扶她请来,“你可以贪心。”燕云歌一愣。此时马车停下,到了白容着盛京的府邸。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本侯允许你贪心。”吞吐出的热气拂过她的鼻尖,燕云歌心尖微颤,说:“草民不敢。”白容皱眉问:“不敢什么?”燕云歌闭目,逼迫自己开口:“不敢痴心妄想。”白容轻轻笑了,不是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可是能把这样的人逼出这么一句话,也很值得他一笑。“先生文才斐然,说理透彻,对事物总有偏锋见解,何以不懂所有妄想皆自痴心起,本侯已许你贪心,自然也许你……罢了,本侯与你置气什么,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白容话末语出讥诮,燕云歌忍了忍,“草民不识好歹,侯爷又何必——”“本侯昼夜赶路风尘仆仆,今日就不请先生喝一杯了,明日与先生再叙。”话里赶人了,她识相地恭身告退,“草民告退。”下了马车的刹那,燕云歌猛地攥紧了拳头,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变了脸色。走了许久,她才在热闹街市中愤恨地一捶墙壁,转头望了一眼白容府邸的方向,马车还在,阳光打在窗帘子上轻易能看见车上那道挺拔的身影,那道身影一动不动似在沉思什么。白容明显不会轻言放弃,而她也绝对不能暴露了身份,让这才开始的仕途就此断送,壮志再难酬,她偏要勉强,哪怕是杀了白容——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赶她出这个朝堂。再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羞耻几乎淹没了她的心头。燕云歌面色阴沉,快步地转身离去。前路再难行,这路,总要走下去的。管前面是谁挡她的路,她总要走下去的。即见了白容,燕云歌对这铺子里见到南月也不意外,只是她这会心情实在算不得好,并无心情应付,淡淡地对南月说了句,“许久不见先生——”她的话未完,就见南月提袍跪下,一脸相求,“她一生坎坷,求小姐救她。”燕云歌回了神,面色大惊,“先生有话说便是了,不必如此。”南月拒绝起身,羞愧说道:“此事会教小姐万分为难,南月无颜起身。”即知会让她为难,他还是下跪,将她架在一个无法拒绝的位置。燕云歌神情冷肃,轻抿着唇道:“先生要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