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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燕云歌笑了笑,见他不在意,也就不解释了。她想了足有小半盏茶的工夫,才有点头绪,落子时一阵风来,带出几声咳嗽。临水而居,就是屋里点着炭盆,温暖也很有限。无尘起身取了一件披风她搭在肩上,“别才刚好一点,就又病了。”燕云歌拢了下披风,指着棋盘,笑道:“看你安然,步步若有深意,却没一点落在实处,你这让棋,委实让的不高明。”“让?”无尘挑眉看了她一眼,随手落了枚黑子下去,顿时将整个局势颠倒过来。燕云歌愣了一瞬,随后大笑,真是小瞧他了。无尘看着她微拧着眉又陷入苦战,微笑起来。并非他棋下的好,而是她考虑太多,哪怕是简单到一目了然的局面,她都要处处安排,不若他走一步算一步,坦然迎之。猜她大半天才能想透,无尘悠然的将目光转向窗外。深冬,树木萧条,寒风盈盈,这种天气尘世镇定,若能一直躲在东苑,与她棋盘一副,温酒一壶,也是人间乐事一桩。这局棋,一下便是一夜,燕云歌险胜一子半,开心的收拾棋盘。无尘输得巧妙,念了声哦弥陀佛。有道是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燕云歌这伤就在白日与无尘棋盘中厮杀,夜里枕在无尘腿上听着缓慢婉转的经文声一日日康复了。期间,刑部的人来了几次,她在屏风后一一对答如流,饶是顾行风七窍玲珑的心思,也问不出破绽来。他更是被燕云歌一句“大人,我没有理由去做这样的事呀。”问得哑口无言。是的,堂堂国相之女为何要去劫囚,不说叶家出事的时候她才多大?就说她父亲的立场,燕不离一向是陛下的眼睛,她焉能不知陛下与叶家势同水火,怎敢去逆鳞。再说丢的另一个女囚,人是白容抓来的,一直秘密关押在大理寺受刑,连他都不知道这人是犯了何事,她又如何能同这女囚扯上关系?再加上同行的太医佐证,证明她的手脚的经脉依旧受损,是无力提气御行十几里地的。一切都变成了死局。顾行风无功而返,燕云歌不敢大意地又在东苑窝了一段时间,等确定了盯着燕相府的探子都走了以后,时隔一个月,燕云歌再次出现在了燕楼。文香伤得太重,至今没有下床。赵灵给她讲述当日救回来的情形,文香肋骨断了两根,差点插入肺中,经脉有损,一身武功算是废了。更让人心痛的是,她的下身在水里泡得太久,宫颈受寒,以后难以有孕。燕云歌却道:“肋骨断了可以自行愈合,经脉受损可以靠针灸和运功调理恢复。其他就都是皮外伤了,细细调养一年半载,就能康复。”话到这,她顿了一下,“至于孩子,这就没办法了。”文香苦笑地听着,这位小姐真不是来气她的么?文香心里不是滋味地说道:“我自己的人生都是一团糟,还要什么孩子,要了也是让他受苦。”燕云歌见文香想得开,就不说了。无尘坐在床边为文香号脉,号了好一会,收回手,神色平静地道:“幸而你的体内有股真气一直护着心脉,心脉无碍,其他的伤只需时日就能恢复,好好养着吧。”燕云歌看了季幽一眼,季幽皱眉,“不是我。”她的眼里明显闪过一抹狠厉,“是叶知秋。”燕云歌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