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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题,我们沟通、交往、生活,没有什么不谐的。”“婚姻是长久之计,眼下都好,总要虑着将来。就等过了十年,她才二十八岁,青春正盛的时候,有能力、有心气,而你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了,仕途上自然还能再进步,但是男人一过五十,生理会衰老得很快。即便你们还能忍耐扶持,再过二十年呢,你退休了,完全是个老年人了,能让一个四十岁不到女人,守着你,陪你读书看报么?她是T大的学生,再怎么样,未来都不会差的,万一,她将来想想,后悔了,怨你恨你闹你,可怎么好?”施月卿想到这些,心里就替他难过,梅时与以前只是彬彬有礼,对梅朵才是真正的体贴入微。“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您想得太远了。”梅时与脸上笑,心里实被说出悲戚之意。“你不愿想,我这个做娘,总得为你想想。到时候,她要生出其他的心思,你能看得住拦得住么?若还有小孩……”梅时与出声,“您说得我都懂。她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她也着实叫我喜欢。”说到此,梅时与顿了顿,像回味似的感叹,“一看到她我就能感受到心口鲜有的快乐,现在要我因为未有之事放手,我是舍不得的。”说罢,他敛了眸,“倘若她真有什么想法,不用等十年,只要她开口,我都会让她如愿。”“你不是不舍得么?”梅时与笑,“她的话,我怕是不舍得也要舍得了。”施月卿被他说红了眼,她伤心儿子感情上未知的际遇。*梅时与摸了摸梅朵铺散的头发,全干了。身后床一沉,贴上来温热的胸膛,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她,梅朵知道是梅时与,转身和他相对,“你怎么来了?”梅时与把她乱在鬓边的头发顺到耳后,“让你睡客房,委屈你了。”梅朵摇摇头,“你怎么还没睡?”“今晚没让你跟老太太多谈谈,是怕你不习惯,你不要乱想,想偏想深,钻牛角尖。”梅朵抿唇笑,“你特地来跟我说这个?”梅时与脸往她跟前凑凑,问,“你前几天说,你们记者团今年有位硕士学姐和她同乡的博士哥哥一起毕业,一起回家乡工作,很羡慕?”提起这事,梅朵心绪沉沉,手指转着梅时与胸前的睡衣纽扣,道,“我才大一,本来不该有这些感慨的,可是,一想到后年大后年可能要跟你分开很久,就羡慕他们了。”她说不想跟自己分开。梅时与的心都软了化了,一阵阵令他十分受用的酸涩直挠心口,把小脑袋往那一按,“朵朵,等回学校我就向教育署递交辞呈。”音落,梅朵惊得仰头,“为什么?”她脑子里跟着冒出了个答案。梅时与把她肩上带乱的薄被轻轻覆好,“递交辞呈要提前三个月,还可能不会一次批准,所以正式卸任怕要等明年这个时候。”“不是、一任四年么……”梅朵声音越说越低,头也低下去。梅时与攥着她的手落在两人之间,慢慢解释,“在T大工作三年,我对整个学校进行改革,对学院发展做了调整,成效是有的,但我能给它的新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继续久任,反而会让自己的管理陷入僵化之中。这三年的心得经验,放在别处,或许会是新知。知止不殆,流水不腐。过久守成,不如重新积淀。”贴心“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梅时与说的有理,但梅朵是不信的。被梅时与攥在掌心的手反侧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