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芹萝番外(完) (第2/3页)
计离间了几人本就不紧密的合作,将这场夺位之争扩大到了整个京城。 京中人人自危,街道上没了摊贩的叫卖和吆喝,门可罗雀,整座城都像被清了干净。 站队五王爷梁灏的九王爷被拉下了马,成了梁澈祭刀的第一人。 梁澈毕竟在边关历练过,手下的兵训练有素,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他又师从祁一蕤统帅,真正的名将,谋略和风姿远非常人能及,比起常年在京城中结党营私招募私兵的皇子强出不止一星半点,即使有人也联系上了边关,手头握了兵权,也不及梁澈手段的万分之一。 他手腕狠辣,毫不在意杀掉的是不是手足兄弟,短短一个月,前后数千口人被投入了大牢,二十几位皇子死的就剩了四个。 初夏时节,多雷雨。 夜晚刮起了大风,不多时,夜雨骤急,伴随着偶尔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梁澈面色淡漠地步入帝王常待的兴德殿,屏退了身旁的人,对梁寂道:“写退位诏书。” 梁寂神色癫狂:“哈哈哈哈鱼芹萝!鱼芹萝——!你们可真是好样的……你们母子二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追名逐利,一丘之貉!” 梁澈:“说完了么?写诏书。” 梁寂凄惨一笑:“我写不写还有何不同?你难道不是已经胜出了?” “为了个好听的名头。”梁澈慢条斯理地道,“我耐心有限。从现在起,半个时辰之内没写出来,每隔一刻钟,我便会着人送来你后宫中的一条性命。”他勾勾唇角,“你写出来后我会再来。” 杀到第八个人时,梁寂终于崩溃了,哭着求梁澈放过自己的儿女,自己马上就写。 梁澈稳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目光无聊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只过了一个时辰而已,我还以为你会多坚持一会儿。” 提笔的梁寂浑身抖了抖。 得了退位诏书,梁澈懒得多说废话,命人看好他,自己转身离开了。 梁寂曾和冷岫私通的事被捅了出来,天下哗然。 梁澈以“帝王失德”为由,拿出了他的那份退位诏书,在自己党派的拥护下加冕太子,随后登基,成为了大平朝的第四位皇帝,全程不过半个月。 紧接着,梁澈到了二十岁的弱冠之年,又因初次登基,改元换号,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三年,用以休养生息,充盈仓廪。 登基那日,梁澈命人将梁寂带到上朝的大殿外,让他观摩了礼数的全过程,便赐了他杯毒酒。 梁寂死后第三天,后宫的妃子被清理了干净,有孩子的没孩子的全被送去了皇陵守陵,此生不得离开半步。 当年二十二位皇子,除了梁酌,只剩下了五皇子梁灏一个。 鱼芹萝跟在梁澈身后去了天牢,鼻尖都充斥着腥臭的血腥味。 “到了。”梁澈在被吊起的梁灏身前站定。 鱼芹萝仔细打量半晌,面前的人毫无数月前调戏自己时的气定神闲,满身脏污,手脚残废,如丧家之犬。 良久,鱼芹萝才收回了目光:“什么时候问斩?” 梁澈:“母后来定。” “他手里不是有兵权?那便尽快吧,”鱼芹萝道,“以免夜长梦多。” 临走前,鱼芹萝的步子停了片刻:“对了。” 梁澈和低垂着头的梁灏都看向了她。 “王爷,你连哀家的儿子都争不过,拿什么去兑换承诺哀家的诺言?后位?阴曹地府的吗?” 鱼芹萝嘲讽地笑了一下:“你说得没错,哀家这辈子都要依附于梁家的男人存活……但即便如此,哀家也能活得不错。不像王爷——” 鱼芹萝的目光犹如实质,上下扫视的时候仿佛要将梁灏刮掉层皮。 她忽然明媚地笑了起来,晃了梁灏的心神。 却听她接着道:“——不日便要掉了脑袋。” 梁澈二十一岁,局势稳定,社会运行也回到了正轨。 同年,祁一蕤战死沙场,他年仅十四岁的儿子祁映己奉圣命接掌兵权,担任统帅一职。 四年的时间,祁映己生生扩大了平朝版图,乌牙族战败,甘愿割让城池,俯首称臣,奉上族中最珍贵的小王子桑月珠作为求和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