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七日君臣(又名祁镜受难记) (第2/5页)
梁澈“嗯”了一声,坐在床边,等他给自己穿好鞋子,又手脚利落地换好官服,系上腰封,打了水给他擦脸漱口。 收拾停当戴上官帽,梁澈出门的步子顿了一下:“没有早膳?” 祁映己自从住到王府基本就没cao心过日常饮食,吃穿用度全由梁酌一手安排,他准备什么自己就穿什么吃什么,偶尔回一次将军府住,到了宫门口也有梁酌吩咐的人送糕点垫肚子,不至于饿着。 今天……估计俩人都得饿肚子了。 祁映己马上道:“陛下,末将待会儿就去买。” 马车是梁酌昨日便安排好的王府中人,穿过皇城向皇宫驶去,路上祁映己让小厮停了一下,自己下车一趟,不知道梁澈喜欢吃什么,他本想多买几样,但兜里钱不多,就几个铜板,他又不好意思折身去找小厮要,最后只买了几个包子和糖糕。 祁映己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怎么如此清贫。 重新上了车,祁映己巴巴儿地递上了油纸包,干巴巴地道:“陛下,您凑合凑合,这家包子和糖糕都还挺好吃的,您看您吃什么馅儿的。” 面团柔软,内馅guntang鲜嫩,咬开一口,里面裹住的香气扑鼻而来,汁水四溢,香的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梁澈并非没吃过宫外的东西,但次数不多,花样也不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尝到外面的包子。 祁映己买了四个包子两个糖糕,梁澈就吃了俩包子,东西放凉味道就不好吃了,祁映己不浪费粮食,自己把剩下的全吃完了。 到了宫外要下车步行进入,祁映己呼吸一窒,打算说自己身体不适,想让侍卫通融通融,被梁澈拦了一下。 祁映己低声道:“陛下,这还有段距离呢。” 梁澈嗓音淡淡:“无妨。” 卫濡墨的马车恰好也到了,他下车后来找祁映己,扫了两眼他和“梁酌”之间奇怪的氛围,问道:“又吵架了?” 祁映己拼命使着眼色。 可惜,卫濡墨能和祁映己在沙场军营心有灵犀,对这种儿女情长毫无默契。他疑惑地道:“祁镜,有什么就说啊,你使眼色我也看不懂啊。” 祁映己:“……”我是不是要被砍头了? 梁澈沉静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祁映己打了下卫濡墨的背:“没有,我眼里吹了风不舒服。” 卫濡墨被这实打实的一掌拍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他跌了个踉跄,扭头想怒骂祁映己,被他掰正脑袋向前推着走去。 卫濡墨偏还问道:“梁闲怎么回事,他平日里不是非黏着你不可吗?今天怎么走这么靠后?你们这次吵这么厉害吗?” “卫砚,你别说了。”祁映己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现在多说一句话就多害我一分。” 梁澈慢条斯理地缀在后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活了这么久,从未遇到过如此怪力乱神的事,骤然碰到还有些新奇。 混在百官里稳步前往朝堂,梁澈也将平日里只会在大殿上看到的官员上朝前的另一面尽收眼底。 祁映己人缘还不错。他一个边关将士,几百年不回一次京城,回京了也会因为自己武官身份的敏感不会同人深交。但他相貌堂堂,性子又温吞随和,说话做事左右逢源惯会哄人开心,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官员们都还挺喜欢和他聊天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前后就有六七位过来和他打了招呼。 祁映己面上还是笑意盈盈,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陛下不会以为我结党营私吧。 在祁映己以为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时,总能出现一个新场面让他眼前一黑。 上朝后他才惊觉不对,如果“梁酌”变成了“陛下”,那现在的“陛下”应该是“梁酌”才对。让梁澈对着梁酌行君臣之礼…… 祁映己已经决定回去自己就告老还乡。 意外的,“梁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