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卯【民国AU/二少爷宁X小妈羞】 (第2/6页)
小门户,掌权的周大少爷指名要高振宁来交涉,不然事儿就得没完。 “好兄弟,可得救救大哥!”高振安对弟弟从来都不要面子,从高振宁接手生意和脏事开始,就一路给大少爷擦屁股。高振宁烦他,又得去帮他,不咸不淡的说知道了。高大少爷松了口气,说了一箩筐夸他的话,被高振宁打断了,他问:“家里人怎么都没了?你给辞了?” “哪儿能是我辞的?都是父亲赶走的,就连后院里没生孩子的姨太太,都被给钱打发了。”高振安指了指正房大院,“父亲娶了个厉害的,迷住心眼了,在家都是要风得风的架势,不就是个兔儿爷,摆什么谱?我看可没什么稀罕的。” “他娶的是男人?”高振宁气笑了,怪不得信里含含糊糊,原来那草包爹已经如此离谱,都敢玩男人了。高振安从小就怕他这个弟弟,见高振宁脸色不对劲,随口瞎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免得被拿出来撒气。 高振宁没心思理大哥的算盘,寻着声响找到高老爷的书房,门都不敲直接进去了。他在外面费心费神,东奔西走,他父亲倒好,在家里寻花问柳,花天酒地,真是上下颠倒了,身份合该对调,好让高振宁来当爹,打死这个废物出气。 他进门扔下行李,头一个看见的就是给高老爷磨墨的年轻人——穿月白长衫,身量瘦高却不到单薄地步,留才过耳的短发,脸上干干净净的,跟高振宁想的兔儿爷是天壤之别。做兔儿爷的男子都带脂粉气,要学姑娘家留长头发,有的特意梳成女儿发髻讨人欢心,谈吐举止大多矫揉造作,说话非得一波三折,脸颊打香粉,嘴上涂胭脂,这些高振宁都是见过的。独这人成了例外,哪里像是出来卖屁股,反倒是读圣贤书的少爷公子。 “怎么不敲门?没点规矩!”高老爷被儿子吓了一跳,手里的毛笔砸在宣纸上,晕出墨团团来。高振宁听他埋怨,反说:“可是和你学的规矩,能把兔——男人娶回家当太太。”高振宁把到嘴边的兔儿爷咽下去,换了个词代替,是看着那位说不出口,人家万一有苦衷,千错万错也都该算在高老爷的头上。 高老爷最烦有人顶撞,尤其是高振宁这个儿子,自从他懂事开始,父子两个碰面就是吵架,没得商量。今儿也是如此,高老爷把毛笔往高振宁头上砸,嘴里骂着:“真是跟你亲娘一个德行,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生下来就是惹老子生气的东西,敢不敬你继母,反了天!” 那毛笔砸在高振宁肩膀上,白衬衫脏了一大块,露出的脖子脸颊也挨了零零星星的墨点子。高振宁冷哼一声,要拿手去擦,却被男太太给拦住了,还递过来一块手帕。 “不用。”高振宁推拒了他伸过来的手,连带手里的东西,“我劝你赶紧跑,跑的离他越远越好,免得以后被他磋磨,生不如死!” 那人是背对着高老爷,直面高振宁的,对着这个继子的奉劝,他既不气恼,亦不感激,自顾自的冲高振宁笑笑,好似这是个多亲切的旧相识一般。 高振宁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个年轻人脑子不好,想不开,要跳高家这个火坑。他捡了行李箱子,根本不理睬高老爷关于逆子畜生的声讨,摔门走了。 二 管事过来时候,高振宁太累了,他打发了下人,只想好好睡一场。 等他睡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夏季的白日升的早,又亮的惊人,照进高家暗藏不少秘密的府邸,却只能如此,无法真正的揭露而出。 下人并没有全部辞退,高振宁在洗漱后,让小仆找来管事,要向他问话。小仆年岁不大,还是个生面孔,跑着就去找管事了。高振宁多瞩目了他,发现这人特意绕过了正院,宁肯多走几步,也不愿从哪儿过。等管事带着账本子过来,同样是这样费力,他换了一条路,不肯走过正院。 高振宁觉得古怪,坐着完听管事报上高家最近的花销,就问:“家里干活的还剩下多少了?” “正院的都赶了,只留下打扫的两个婆子,老爷吩咐她们早起干活,做完了事也不准待在正院。大少爷和您这儿都留了两个,平时做事也不许凑近正院。”管事顿住,瞄了一眼高振宁的脸色,才继续说,“别院没生养的姨太太都被老爷打发了,钱走的是府上的公账,本上都记了。剩下的姨太太和少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