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误入凌府(上) (第2/2页)
,半天才推推搡搡出来,看见外头情形更无人敢上前。最后一领头模样的走出队伍与水天南搭话。 领头:小人只是依命行事,还望元帅大人莫与我等为难…… 水天南:哼!邢部奉何人之命前来捉人?万岁又是何时下的圣旨? 领头:这…… 他一时语塞,实在是说不上来。 水天南:还不退去,难不成要老夫亲自去邢部过问?! 水天南怒目圆睁,厉声喝问。那众人方如蒙大赦,作鸟兽散。 杜思圆:多谢师父前来相救,徒儿感激不尽。 她长舒一口气。 水天南:徒儿啊!此时恐怕万难善了! 他收敛神色,翻身落马,看着思圆长太息。 水天南:邢部正罗织罪名,欲将你拿案查办。圣上已命压下此事再议,不日即可知分晓。思圆你赶快离京,莫要耽搁了! 说完他牵过自己的座骑,交至思圆手中。 杜思圆:师父,徒儿愿意面见今上力澄此事,怎可一走了之? 水天南:快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水天南一恼,不由分说一顿斥。 瞧着师父面色不善,思圆百口莫辩,只得依言行事,忙飞身上马。 杜思圆:如此师父多自珍重,待徒儿暂避几日再回来拜见师尊。 她无可奈何,违心答道。随后拔过马头朝南行去。 六月二十,有皇榜颁行天下,昭告四方,着意捉拿前左将军杜思圆,并有画影图形。 一日而全城知,三日为州县闻,半月则天下晓矣。 “……洪将军,为何害我?!” 洪昀沛跌坐在泥地上,紧盯项边一片森然利刃,冷汗涔涔而下。 洪昀沛:你……你、你……通敌叛逃,还不……束、束手…就擒…… 他的身后是一座巍峨城楼,城墙上刻着“秦州”二字,乃是经往东西途中的一处重镇,河水蜿蜒将此城一分为二,由秦州往南去几里便可达西京地界。 杜思圆:哼!若不是我当日发兵救援,你又怎可全身而退?如今却恩将仇报,不但不向今上力澄此事,反亲自领兵在此截击于我,又有何忠义可言?! 她甚是不齿洪昀沛的作为,严辞斥道。 洪昀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拿你回京我便是首功,自当为忠义之辈,加官进爵更是不在话下…… 洪昀沛不仅不悔,反振振有词。 杜思圆:无耻之尤! 思圆大怒,手起刀落便重创洪昀沛一臂!只听得他惨然大叫一声是栽倒地上! 那兵士众人眼见此景,既惊且惧,难定进退。 趁此间隙,杜思圆以迅雷之势跃上马背,扬鞭纵马冲出重围!那秦州城将兵又岂是等闲之辈?楼上戍守的兵士见主将倒地,纵然不敢贸然追击,却也亮出了一排强弓劲弩,羽箭夹着风声纷纷袭向一人一马。 前方浓云滚滚,狂风大作,一番山雨欲来之势。身后却是漫天箭飞疾如雨,气势汹汹势不可挡。进一步,投敌叛国;退一步,万箭穿心,且牵累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杜思圆把心一横,夹紧马腹,丝缰一带马首向南,便钻进了疾风暴雨中。可饶是如此,一人一马仍是箭伤累累。 她为逃出京殚精竭虑,连着几个昼夜不眠不休,体力极耗,强振精神破出洪昀沛围堵已达极至,此时被瓢泼大雨当头一浇,更是昏昏欲睡。 那马儿被思圆一路驱使,此时受惊只知一路向南发足狂奔,全然不辨东西。马血混着人血汨汨而下,但很快又被大雨冲刷而去了。 也不知走了许久,可怜那水天南的宝驹驮着杜思圆未曾战死沙场,却因为力竭而倒地暴毙,口吐白沫躺倒在西京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再看杜思圆依旧昏迷不醒,一身斑驳的血衣趴在湿漉漉的泥地里,左手死死攥住一把暗红的长剑,发髻已散,覆着半边面容。 时已将近日中,路上人来又人往,这人马来时静默无声,无甚人知觉,倒地时却余声震天,惊得平民争相驻足。 不多时便“呼啦”围上来一众人,吵吵嚷嚷,指指又点点,皆吵着欲报官府,却不防身后朱漆门开,出来了这户府上的门人,手上还拎俩红灯笼,薄纱上书一斗大的“凌”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