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一个奶子给主人，一个奶子给女儿 (第2/2页)

    顾展之见秦臻说得含含糊糊，猜想这其中必定有隐情。她装作没有察觉，只对秦臻的请求做出了允诺。

    “明天就让他们把人送还给你。”

    秦臻高兴地“嗯”了一声，随即关注到三小姐的脸上红霞未褪，显然是没有尽兴。

    他心里有了计较。

    “奴才怀孕的时候，林今弟弟来探望了好几次。上个月来的时候还带了许多小孩子的玩具。可惜这次事出突然，小主子用的东西都没带上。”

    上月正值秦臻失意之时，即使顾展之没有刻意去了解，也能猜得到南山的风向。锦上添花人人都会，雪中送炭却十分难得。

    打算留宿的三小姐本来准备找个干净的床奴草草解决一下，被秦臻这么一提醒，倒有点想念学长的滋味。

    她掏出手机，在APP上选中了林今的头像，把他的图标拖拽进了今晚侍寝的列表。二哥家离南山不远，半夜路上没什么车，估计很快就能等到家里送过来的“外卖”。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敲门声——今夜的主角——小石头，体检回来了。

    秦臻顾不得衣衫凌乱，倏地一下坐了起来。

    医奴和护卫逐渐散开，露出躺在小床上、裹得像小熊一般的女婴。

    她穿着兔子图案的连体衣，脚上是粉白色的棉袜，眉毛淡得几乎看不见，一双眼睛却黑亮亮的。

    顾展之站在灯源下面，小石头似有所感，她循着亮光伸出自己短胖的胳膊，咿咿呀呀地向mama撒起娇来。

    刚还在巫山上遨游的三小姐此刻已然成为一个夹子音的慈爱母亲。

    她俯下身对着女儿一顿猛亲，孩子被亲得有些痒，“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位新手mama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病床边，抓着小石头的手指向秦臻，“乖乖女儿，这是你的爸爸。”又指指自己，“我是mama。来，叫声mama。”

    秦臻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的全部心神都黏在了眼前的女娃娃身上。

    孩子的瞳仁像葡萄一样黑，像珍珠一样圆，看到她的第一眼，秦臻就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一双和顾展之极为相似的眼睛。

    那双眼睛曾经也像这样，似琉璃般无暇。

    可惜，他已经失去了窥视的资格。

    三小姐托着小石头的脑袋，在怀里颠了几下。“怎么这六斤的孩子比十斤的哑铃还要沉。”

    她瞅了一眼秦臻，打算转移下负重，“你来抱抱她？”

    秦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但是待他回过神时，孩子已经躺在了他的怀里。

    小石头不认识父亲，但周围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心。她蛄蛹着往里面钻了一点，撅着嘴巴开始寻找食物。

    三小姐正在手机上打字，秦臻看了一眼，偷偷把左边的奶头塞进女儿的小嘴里。小石头寻到了甘露，立刻挺起胸脯、握紧拳头，全身心地投入到吃奶大业中。

    汩汩奶汁重新将父亲与孩子连接到了一起，秦臻的鼻子阻塞了，泪腺却丰盈地向外淌水。

    这是洗刷悲伤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