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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号晚八点,蓝也准时从家里出来,她爸难得不查岗,手机也清静了几天。 在来的路上,她在脑内把今晚的流程都演练了一遍,进门时还迎接了一波何经理跟阿利的眼神洗礼 何经理啧啧称奇:“这化了妆之后,确实不像高中生了。” 阿利则是盯得口水都快流了,嘴里轻喃着这姑娘好他妈美。 是了,蓝也今儿晚上确实美炸了。 妆容刻意往成熟了画,白凛教她的,穿着也是往轻熟又带点儿小性感的方向靠。 因为要在台上敲架子鼓,她没穿过短的裙子,反而搭了条长至小腿的收腰牛仔裙,上身则穿了件白色抹胸上衣,外头再披件薄纱质地的外套,灯光照射下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细白的背部以及圆滑的肩,撩人得很。 蓝也习以为常他人赞叹的目光及言语,没表态,坐到吧台前等待,期间问调酒师要了杯果酒。 这酒吧里的乐队成员也是何经理挨个儿聘请回来的,相当于散装乐队,没配合过,老实说,蓝也心里多少没底,担心没默契。 到上台前,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直到她在演出途中看见了坐在底下的路越之后,脑袋嗡一声,捏鼓棒的手抖了抖,敲出来的声音瞬间低了几度,惹得边上的贝斯手侧头看了她一眼。 蓝也面上没表露出什么情绪,稳着心神,想要装作不经意的瞥开眼神时,偏偏坐底下的人在此刻懒洋洋抬了腿,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坐姿,再仰首,跟她来了个实打实的对视。 呼吸一下紧了几分。 无名里的氛围灯转得不快不慢,一簇接一簇的白光掠过路越的眼睛,他撑额欣赏台上人假淡定的姿态,想笑,又不能太明显的笑,万一把她惹生气了,就很难再跟她说上一句话。 所以,路越心里有数。 他淡如水的目光在蓝也看来极具侵略性,让她没办法再把心神放在酒吧内的其他客人身上,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也是一个极为差劲的行为。 表演的时候怎么能只呆板的看着一个人,基本素养去哪了。 蓝也,清醒点。 你他妈把他当个服装店里的模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无视他,立刻,马上。 心内叫苦,但理智占据上风,她勉强稳住台风了。 蓝也一直认为,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路越的钱,还是一笔不小的债务,不然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怎么会在每回面对路越时都有种莫名其妙矮他一头的错觉,当然,这指的不是身高。 再者,她总有种感觉,极度强烈的感觉。 路越这人,对她有意思。 …… 蓝也第一回正式上台,就因为那张魅惑又风情的漂亮脸蛋以及利落的打鼓手法获得了不少好评,但这群客人终究对架子鼓是门外汉,只有蓝也自己清楚她刚敲得是多差劲。 她仓皇下台时没注意,后台的何经理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走向最中央的位置,俯身到男生耳边,“小老板,刚刚看演出了,乐队怎么样?” 彼时路越嘴里含着化了大半的冰块,目光仍落在台上的架子鼓那儿,舌尖抵冰面,丝丝冰凉入喉,心口燥热才将将消散。 “行。” 一个字,何经理松了口气。 紧接着路越又说,“架子鼓手不错,把她的演出时间排晚点儿。” “为……”何经理想问原因,还想帮蓝也争取早点下班的机会,毕竟她白天得上课,但他对上路越的目光,满嘴的话就这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