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般伤他的只有他自个 (第1/2页)
今夜这雨下得这般大,她忍不住牵挂还在府门外跪着的人。 纠结几瞬,听着秋兰的提议,她有点心动。 就当是出去透透气罢,她与自己道。 才来到府门,还未踏出去便见门外高大的身影刹然倒下,沈澪绛倏地被吓了一大跳。 全合慌得手中的伞都扔了,忙不迭地扑过去将倒在雨地上的人扶起。 抬头看到穿着一身白裙子,捂嘴惊慌的沈澪绛,又低头看看怀里苍白虚弱的主子,全合眼珠子一转,突然挤出几滴热泪,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哭喊道:“夫人,您快救救世子爷罢!” “世子爷不听劝,不吃不喝的跪了几天几夜,就盼着您能够回心转意”他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好似真的伤心到底了,“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您该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罢……” 沈澪绛脑子“嗡嗡”的响,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那张嘴“叭叭”的在讲。 “姑娘,慢点!” 沈澪绛提起裙子小跑过去,秋兰心急的撑着伞追上去。 脏污的泥水溅上来弄脏了她的裙摆和鞋子,也弄乱了她的心。 夜已深,沈澪绛不想过多叨扰母亲和兄长,遂取了魏玄戈身上的令牌让人去宫里请御医过来。 众人合力将魏玄戈挪到了床上,他身上墨蓝色的长袍湿透了,将床上的被褥都打湿。 她这儿没有他的衣物,还是得要去叨扰兄长了。 “去大爷那儿取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沈庇则正搂着李幻桃熟睡,外边悉悉索索的传来动静,怀中的人儿被吵醒,有些不耐烦的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身子,等人静下来后,又听外头有人唤他。 “何事?”沈庇则掀帘从床上下来。 听了仆从的来报,沈庇则沉默了一会。 整整三天三夜,这人到底是撑不住了。 “速按姑娘的吩咐办” 他又问了魏玄戈的情况,正打算穿衣过去瞧瞧,身后娇软略带不安的声音传来。 是李幻桃在寻他。 沈庇则便只能放下其他的事,转身哄人去了。 衣裳很快便取来了,沈澪绛本吩咐了侍女给魏玄戈换衣,后来不知为何,许是觉得不妥,便又唤了全合进来。 魏玄戈不喜侍女贴身伺候,他的一切皆交由全合打理得多。 沈澪绛出去问御医来了否。 “御医刚进府,正朝院子里来” 不一会儿,便见仆人指引着神色匆忙的御医令走进来。 今儿恰巧是他在皇宫内当值,正翻看着过往的脉案,便见有人拿了魏玄戈的令牌进来请医。 原本还想着是其家眷出了何事,却没想到是这大将军自个倒下了,对于这如日中天的权贵,他哪敢怠慢,便匆忙赶了过来。 御医替床榻上昏迷的人诊了脉,突然拧眉。 “御医,如何?”沈澪绛见他突然蹙眉沉思,以为情况不好,便急忙问道。 御医未发一言,撤开了诊脉的手,又去探魏玄戈的衣领。 衣领被拉开,白皙精壮的胸膛露出来。 上方赫然是交织杂错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肩颈处,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白皙的皮rou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