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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她“哇”地撑膝呕出来。呕的东西大半来自头晚听天书吃进去的烧烤。难的是吐完还要硬着头皮上,跌跌撞撞走向气味的来源,一间紧闭上锁的房间。她哆哆嗦嗦去翻挎包里的小钩子,剧烈的心跳像榔头击打在胸口,带动全身血液疯狂速流,一种平日不会有的警报令她后脑汗毛倏然立起,身体先于思维偏了脑袋。灭火栓撞偏她右脸砸中木门,举灭火栓的人转过身,冷漠而警惕的眼神有微的诧异。女人!一切不需要语言,二人通过眼神,就确定是对的人——动手就可以了。对方身为男性,和她一般身高,可谓矮小,原本问题不大,但气味分子太强,覆盖感官,让她竟然都没觉察有人进屋子,被击中的头部血液流入眼眶,她一只眼睛成失明状态。消防栓再次直面砸来,对方却没有脱手,始终举着消防栓一涌一涌逼得她步步后退,几次险些砸中单眼闪避的她。后面位置肯定不对!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大门在男人背后,那她身后就是......阳台。男人有偏执倾向,一刻都不放松,她干脆闭上眼睛,凭本能从男人腋下穿过,脑后猛风袭来,她往后蹬脚,踹中男人腿部,但还是没阻止执着的消防栓砸来,将她砸到门板上。她忍痛拉开门,跳出去三步一顿蹦下楼,紧跟的脚步声就响在脑后,噩梦一样摆脱不掉,她喘着粗气没命跑出楼道。“怎么又是你。”老中医瞪着她,“我这儿是内科,不管外伤包扎。”又见她捂着额头的布全是血,整个人苍白摇晃站在面前,就拖来一张椅子放她身旁,没再说话去了门后。醒来后她还单肩靠在椅子上,左手打了吊针,她白眼微翻,心想,这次逃不掉医药费了。确实没逃掉,还道着歉把上次的结了。麻木的左臂扭开门锁,进门后她整个人坍到地板上。过了良久,她蹭啊蹭地蹭到窗户边,单筒望远镜还在上方架着。这玩意儿太贵了,她硬顶着邻居的唾液飞星要了回来,因为落下去树杈挡了下掉邻居菜地里,要是从四楼直直砸平地早变零部件了。躺在地上够不着镜眼的高度,她干脆双臂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望向斜上方黑乎乎的窗户。人走了吗?刚在一起时,到他的酒店公寓里住了两晚,最后一晚她捏着他袖子入睡,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去,与他分开,她分外不舍,然后第二天醒来,旁边的人就不见了,手上多了块碎布片,伤心得她在他床上眼泪都流干了,还得被迫起床赶高铁。现在想起,痛哭的心悸依然停留胸口,但她笑了起来,矫情终究也是情,温暖缓缓流淌全身,洒落阳台的月光分外温柔,心伤也变得温柔。才足以驱走部分她内心的战栗。一觉睡到午后,她从噩梦中惊醒,户外烈阳的光刹那照射到她身上,好像之前的照射渡不进她冰冷的皮肤。她打了个冷颤,缓缓移动头颅,豁然放大的脸骇得她瞬间失声。那是张完全不对称的脸,颧骨突出,眼神直愣,蹲着的身量极矮,一把尖刀抵在地上躺着的人脖子边缘。见她醒来,那张脸笑了,就等着这一刻。她想也没想弹起,刀尖从脖子一路划入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