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愿简彩蛋:娼妓之心彩蛋(2) (第1/2页)
他要转学。但转学要择校费,比起报警,对他这种人来说钱更重要。他要他妈去大闹一场,诉求是若姜老头要想保住饭碗,就必须给一大笔钱。 他要去一个无人在意的地方重新生长,洗脱娼妓的味道。 恰好,他妈因为私底下接熟客和会所mama桑闹翻了,同意挪窝。在等待他妈闹到钱的日子,李愿简开始写信,给林红、赵莉莉、白心怡、王建杰、林俊霖···给班上所有同学。他写自己yin荡挑拨的罪行,无功受禄的贪婪以及没钱可还的无能。 用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包好,叠成小小一沓。明明毫无根据,但李愿简就是病态地相信,只要信寄出,天就会下一场雨,罪人娼妓的味道就会被水腥味掩埋。 但等到要走的那一天,他捏着牛皮纸才如梦初醒,怎么寄得出去呢? 没有地址,怎么寄的出去呢? 就像他,从小学便开始引诱,一颦一笑的模式已固化定型,风尘味早跟五香料一样,把他这块腥臊rou里里外外卤入味儿了。 他是有预感的。 开学前,他特意对着镜子检查神态。 过不了多时,镜子就会乒乒乓乓碎一地。 ——那躲不开的妓子作派。 他只好整日整日板着脸。 最开始两三个星期还一切正常,他乞求着别再出什么岔子,可怕什么就来什么。小地方人少,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人,所以嫖客很容易是熟人。 他妈把生意做到了同学他爸头上。 这下,他妈的小姐身份又瞒不住了。 但他有心理准备,他妈是他妈,他是他,只要他没问题—— “李愿简那狐媚子样,以后迟早也是个男妓!”那同学他妈嘴毒,什么都敢咒,同学便依葫芦画瓢学了来。 男、妓。 全身的血液沸腾了,直往拳头上涌,李愿简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招呼到说话人牙巴骨上去了。 那时还有同学说,李愿简行得正做得直,在捍卫自己的名声。 但李愿简知道,他是一语成谶是心虚是想杀人灭口。 之后,同学他妈挖出了更多的料,比如他差点被鸡jianian,“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是天生的贱骨头。” 但凡是换个人,不论样貌几何,都有十二万分的底气怒斥那是歪理,唯一龌龊的只有那把老二当脑子长的强jianian犯,但李愿简不敢说,下贱的货色怎敢去装贞洁的烈女。 这是免费礼物的报应。 他只能一遍遍无能狂怒,用看似很有血性骨气的暴力来堵别人的嘴和自己的嘴。 有个子高长得壮的同学反把他揍趴,鼻子一辣,便有冰冰凉凉的液体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