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客3-3 (第1/4页)
202 我不确定我是成为了Omega,还是做回了Omega。医生来诊断说我的信息素不敢症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尽管我控制信息素还很笨拙,但医生说没关系。 “你要做的就是及时地和你的Alpha交换信息素,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这么高,可以帮你稳定你的发情期周期和你的信息素。” 医生对我说着,却不看着我,基本是在看洪铭。 “洪先生,我要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发邮件。” 我想我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Omega,我无法再抗拒他的亲热,无法再无视林淮的哭闹,在上课的时候能够清楚地分辨每一个人的第三性征。 我属于Omega的特征越来越显著,几乎是突出。 我想这是我能有的最好的结局。 243 过年了,淮马上两周岁。他几乎每天都是不同的样子,能说很多话,但由于语言环境太杂,他偶尔一句中文,偶尔一句英语,甚至因为那位已经离职的德国女士,他甚至还能说几句不太标准的德语。 后来洪铭听说了太多语言环境不利于小孩的生长,便辞退了以前的保姆。我还记得那位德国女士,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她是奥地利人,只是有的是德国护照,她走的时候淮很不理解,没办法理解她用德语轻柔细语的告别,和如同海水一样咸湿,滴滴答答落在淮柔嫩脸颊上的液体。 他脑袋里好像还没有发育出一个名为离别的词语,但是已经懂得悲伤,他哭了很久,谁都哄不好他,他大声地用德语喊着“Gro?mama,Oma”。 我理解林淮的悲伤,毕竟这个一直陪伴他的"Oma"才是真正意义上养育他的人,她永远第一个挖掘出他的变化,他的第一次自主吞咽,第一次发烧,第一次说话,第一次翻身,第一次站立,第一次奔跑。他们的情绪好像才是基于血rou牵连在一起的,林淮笑,哭,难受,他的“Oma”全部和他同频共振。 我问洪铭能不能让她继续带林淮一阵,他说:“Mrs.Schluz已经六十三岁了,她不可能陪林淮一辈子。至少现在他还小,可以很快忘记。” “他以后还要面对很多这样的时刻。” 林淮会忘记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的。 因为林桉就没有忘记林琳和王也晴,尽管在四岁之后我们就不常见面了,就像洪铭也没办法忘记那个在床上奄奄一息的Omega,一直一直,追寻他的影子,与父亲争执,然后追求一个真真正正可以握在他自己手里的Omega。 成长为大人之后,我们自然而然的,理所当然的忘记了小时候的痛苦。 我们伴着痛苦出生 ,再伴着生长痛,离别痛,等等此类痛苦成长,我们习惯痛苦就像是习惯用鼻子呼吸,用双足站立 终于还是痛苦地变成小时候最讨厌的大人。 244 梦见一场大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梦里听见雷声轰鸣,格外的可怖,我不是一个害怕打雷的人,但却不停颤抖。 我起身发现自己不在加州的六层别墅中,而是在保吏小区里,莉莉熟睡在我身侧,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外面世界的嘈杂。她的呼吸声像是在给外面的雨声伴奏,是一首交响乐。 我以为我回到过去,欣喜地起身,却发现自己占据的是原本爷爷奶奶的床。 “爷爷——奶奶——” 没人回应。 “奶奶——爷爷——”我从床上企图翻身起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软绵绵的,很空,很空。抬眼一看是平平整整的白色,没有任何人曾莅临过的痕迹。 莉莉也不见了。 空荡荡的房间,消失的家人,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鸣电闪,犹如是一场不属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