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N 美梦 (第1/3页)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做这样的梦,清晰,真实,像是有人在我的梦境中摆放了一架老式的胶片放映机。 我梦见保吏小区秋天的湖面,早晨晨光很温和,湖面上波光粼粼,光在湖水里荡漾,但走近了看才知道是蜉蝣在寒冷来临前的挣扎。 莉莉和桉桉在湖边的平台上,莉莉站在原地,桉桉蹲着,帮莉莉系散落的鞋带。 我走过去,一边想吐槽小时候的我娇气,一边想捞起桉桉过长的衣服外套。 抬头却发现,我提起来的根本不是小小的衣服外套,而是一条蓝色的裙子后摆。裙子的主人在昏暗的舞会灯光下转过头。 那是一张没有被修饰的美丽的脸庞,只是他的睫毛太长太黑,缀在眼角,像舞女在后台用刷子拉长的眼线。 “莉莉” 裙子的主人在拥挤的人潮中唤我,把我拉进到他的身侧。 我被我的闹钟叫醒。 关掉闹钟,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我和史密斯的聊天记录上。 “你确定是这个人?” “当然,不过还不清楚他的名字,你可以自己去问一下工作人员登记的,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好的,谢谢。” 我当然是没有去加所谓的工作人员,也不用去查明他的名字,他就是林桉,这点毋庸置疑。 过去的几年,我一直以为工作,金钱,谄媚的微笑,麻木的眼泪,欢愉的尖叫,无尽的发泄等等已经将我打磨成了另一个墨莉,她冷漠,她按部就班的活着,她老老实实的遵守着这个世界的性别规则。可是洗净她身上爱与欲的痕迹,她还是那个仅仅看爱人的裸体的背影照片就能分辨出他的墨莉。 而林桉不知道是变成了谁,我知道他变成别人的丈夫,他人的灵魂伴侣,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小男孩的父亲。我记得林桉以前有点木讷,或者说不与世俗沾边,总是静悄悄地躲在一旁。 现在他处事圆滑多了,可以在酒席上觥筹交错,可以轻易的讨好一个陌生人。 我懂桉桉,却不懂林桉了。不理解他为什么可以允许他的孩子接触我,为什么可以随意的接触曾经差一点也成为他的家人的我的父母,为什么他可以装作那五年,甚至之前的十几年都没有发生。 他怎么可以任由他赤裸的肌肤触碰我。就像他当年放任自己的信息素和洪铭缠绕。 关于那天晚上以及最近的种种,我怪罪于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同时,也恨他的当时的乖顺。 我喝得太醉,所以也记不起来他到底喝醉没有。 昨晚上我纠结了一晚上,床头柜上的笔记本被我翻来覆去,直到它内页的一角被我扯下来,撕成细小的碎尸。 上班的时候秋甜已经在分配工作,这周末开始她就要正式去住院准备她的腺体手术了,我答应好等她康复带她出去市中心吃最贵最奢华的法餐。 她开心地不行,狠狠的抱了我一下,还没来得及和我多说几句,又被另一个同事叫走,一直到下班都基本不见她的人影。 今天是和爸妈讲好了回家做饭的日子,我本来觉得自己状态不好不想回去,但是mama一直在给我发微信告诉我今天她买了什么菜,实在是不想扫她的兴致。 可能是因为林桉的缘故,我一直想不好到底要怎么办,我庆幸我是Beta,不会给他留下味道,至少他那边应该没有人发现。 我是装作不知道,还是和林桉说明白?干脆辞职换个城市生活好了,淮淮已经在国内读了幼儿园,那么短时间内他们一家应该都不会回美国了。我担不了责任我可以躲啊。 想着想着心情总算好了一点,连电梯坏了要走楼梯上去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