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病 (第3/3页)
头,走了。 只有毛利兰知道,自己的指尖早已深陷手心,关节因为用力而掐得发白。 她已是拼尽全力,才能做出这般表象。 是啊…元太说得对,好香,确实是好香。 诡异的香气,在安室透靠近他们这一桌时飙升至顶点,兰无法形容那种渴求,也没了理智分神去思考,这种欲望究竟是来自于空虚的胃部,还是早已猛然跳动的心间。 在那一瞬,她几乎头脑空白,只想不管不顾地靠近。 不多时,餐品一样样被端了上来。 孩子们嬉笑着一边聊天一边用餐,具体内容毛利兰顾不上听,兴许依旧是动漫内容或是游戏卡片之类的,她无心留意。 雪白的奶油配上嫣红的草莓,看上去就教人食欲倍增,毛利兰捏着勺子将蛋糕喂入口中,细细地品味口腔中满溢的奶香。 片刻后,她失望地垂了眸。 ——不是的,不是那个香气。 店内那隐隐约约的香气,勾得她心肝肺都痛,她有观察过孩子们,可大家似乎并没有闻到什么。 “小兰jiejie,你怎么了,蛋糕不好吃吗?”细心的柯南终于察觉到了毛利兰的沉默不语。 毛利兰抬头,心忖该如何解释,最终还是只道无事。 看来香气并非来自于眼前这无辜的蛋糕,毛利兰失落之下却也无法。 毕竟蛋糕也能压下胃中喧嚣,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情,毛利兰遗憾地将蛋糕吃了个一干二净。 “柯南,你们先吃,我去给爸爸打包一份三明治。” 给孩子们打过招呼后,毛利兰向后厨走去,计划着给父亲打包的同时,再买份意面当宵夜。 安室透在后厨正洗着杯子,毛利兰掀开半幅帘子,客气地敲了敲门框:“安室先生?” 一进后厨,那阵异香更浓烈了,毛利兰悄悄拧了拧胳膊内侧的软rou,锐痛令人清醒,也令她能维持如今的平静面具。 在给安室透说了要打包的餐食名称后,她索性倚在门边,看安室透有条不紊地动作——她当然还抱着吃不到闻闻也不行么的小心思,顺便不动声色地观察整个厨房,企图找出什么可疑的源头来。 “安室先生,您受伤了啊。”她看到安室透手指上的创口贴了。 正在切胡萝卜的安室透闻言看了眼自己的手:“啊…嗯,小伤不打紧的。” 毛利兰倒有些赧然起来,她本就是热心肠,更遑论之前安室透就在她面前洗杯子洗菜,她还粗枝大叶地没发现。 “哎呀,你刚刚才沾了水呢,”毛利兰摸了摸裤兜,“真不好意思,我还没带创口贴出门。” 安室透看着女孩手忙脚乱的动作,微勾了唇,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没关系的,真的是小伤,是小梓太紧张,非要我贴的。”安室透向毛利兰解释道。 没办法,毛利兰确实也没带创口贴在身上,只得涨红着脸,看安室透手脚麻利地装好餐盒,她忙上前去接。 “谢谢您…” 距离拉近,指尖相触的瞬间,毛利兰周围那阵诡异香气的浓度陡然上升,她的脊背霎那间紧绷,喉间干涩,心脏猛烈地撞击胸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一切阻碍跳出来似的。 毛利兰几乎站不稳了,她伸着另一只手撑上大理石台面,冰冷的台面贴上手心,她才顿觉自己全身guntang的热度。 她压抑着,唇咬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安室先生,请问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安室透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似乎有些不舒服,讲话也虚虚弱弱的,可问的问题却是古怪。 顺着她的话,安室透还特意吸了吸鼻子,“没有啊,毛利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啊… 果然,出问题的人就是自己。 这认知,毛利兰已经不是第一天才有了,如今再次强调,她倒也不至于太沮丧。 她撑起自己的身子,猛地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没、没事,我先出去了。” 她草草撂下一句话,抱着餐盒,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后厨。 只留安室透一个人狐疑地站在原地,半晌,他又用力嗅了嗅:真的没有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