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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边,最后像羽毛一样印上她的唇角。盛南时被她紧紧抱着、缠着,动不了身,只好从床头抽了卸妆湿巾擦拭她脸上斑驳的泪痕。本意是买来想在她犯懒的时候替她卸妆,带着卸御的功能,末了还有保湿的精华。现在却背负了更重大的任务。无论是被水汽氤氲成一缕一缕的睫毛,还是鬓边沾了泪水胡乱凝在脸上的碎发,他都耐心一一清理好。昏黄的壁灯下她红肿的眼睛亮晶晶的,只定定望着他。难得看到她像只小兽,莫名其妙地带着点郑重其事。他觉得可爱好笑,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呵呵……”小兽似乎觉得被笑声冒犯到,咬上他的喉结。不重,像用牙齿在和他调情。盛南时难得好脾气一把,纵着她胡作非为,把人抱在怀里,静静感受她的体温。林知返也觉得好累,哭累了,或者又是放任心中压抑的魔盒裂开缝隙后的放松。缩在温暖又宽阔的怀抱里,也不管没有擦护肤品,她闭上眼睛,安心沉醉在名为温柔的月色里。似乎做了个香甜的梦。梦里,他胜过这一床月色。这一年,春有花语,夏握繁星,秋来絮语,而她遇见他。绕过荆棘丛生的瑰林,她与他皆是爱情里的幸存者。第一四五章:尾声凛冬已至。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真火壁炉燃着木材,偶尔发出噼啪之响,火星升到半空中就香消玉殒。屋外大雪纷飞,室内却温暖如春,他只穿了薄薄一件衣服,闭着眼睛枕在她的膝上。她捧着书,手指爱怜地刻画他的眉眼,蓦地想起一句诗来,“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陆游写,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和裹在身上的毛毡都很暖和,我和猫儿都不愿出门。就像盛南时自己说的,他是小猫体质,越被爱着越听话。林知返笑笑,继续低声念手里的书:“鞋子仍是一双凉鞋,头发放下来,戴了一顶草编的阔边帽子,没有花,去厨房拿了一把香菜别在帽子上,没有用皮包,两手空空的。荷西打量了我一下:‘很好,田园风味,这么简单反而好看。’”念的是三毛的,她的爱人亡别之前的故事。膝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慵懒笑道:“这个天气穿凉鞋,荷西打量了我一下:‘很好,冷不死你,看你的脚都长冻疮了。’”林知返捏捏他的眉心,说:“荷西不会说这种话,只有盛南时会说。”盛南时说:“你不信算了,无论是谁都会长冻疮的。”林知返反驳:“可是三毛写的时候又不是冬天,怎么会长冻疮。”“那是什么天?”“春天。”她答,“春夏天。”在她眼里,似乎除了冬天以外,剩余的四季都可以笼统归类于“春天”。他问:“你喜欢冬天还是春天?”林知返没有犹豫,答道:“春天,我讨厌冬天。”他又问:“为什么?”林知返想了想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她的偏心,便说:“因为冬天没有花。”她又说:“不过冬天也还行。”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夏天的狂热支持者,后来发现,只要是能和你互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