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1/2页)
季如夜在感情这方面总是显得有些迟钝。在他印象里,每次几乎都是现在这样,需要时风潜去点破,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其中要害。 他想通这件事之后,两只手有些懊恼地轻轻捂住发烫的脸,声音也略微弱了下去:“对不起,我……是我不对。” 时风潜的手在季如夜刚被拍过的臀瓣上揉了揉,有些好笑地问:“你哪里不对?” 季如夜的屁股和时青的不太一样,时青的屁股软得像棉花,细腻得像羊脂,生活优渥的小少爷,身上油皮都没破过一块,白到透明的肤色,更让他身上任何一处都很容易留下艳丽的红痕。 而季如夜不同,除了比时青略暗一度的肤色之外,那两瓣rou也明显更加紧实有力,拍一下也不会红得太厉害,偏偏又带着几道未来得及消退的、淡褐色的伤疤。 那是前些日子,在那个小屋里留下的,说好听了是为了任务,说难听了,其实只是权力斗争中一点白白的牺牲。 察觉到自己身后的两团rou被时风潜盯着看,季如夜的身体有些不自在地略微扭动了一下,被时风潜压住腰的时候,却又立刻僵在了那里不敢动弹,只能从埋着脑袋的臂窝里发出有些羞怯的声音:“jiejie……我跪着比较好,这样会压到您……” 他后面没有继续说,但时风潜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仅是觉得屁股上的伤难看,还因为这个动作看来无比暧昧。 男人屁股完全暴露在异性眼前,身前的男性特征也被迫贴着女人的腿缝,实在令人难堪,最可怕的是,那娇嫩的位置被这么一磨蹭,竟好像要起反应似的,已经不要脸地半硬了起来。 时风潜察觉到季如夜身体细微的变化,嘴上没有点破,手却忍不住更进一步,抬起落下,又是一掌拍在了面前的臀rou上:“别转移话题。” 虽然只是两个巴掌,但时风潜并没有收着力气,微红的掌印盖在那片伤疤上,油桃一样,看上去脆生生的,并且格外饱满多汁。 那两团肌rou有种区别于大多数男人的矫健的美,捏上去是有韧性的。这样的臀部显然不是主流审美所推崇的,但时风潜也敢保证,真对上这样的屁股,没几个女人把持得住。 于是时风潜再抬起手,季如夜咬着牙准备再受一下的时候,时风潜却只是把手覆在了那两片微微发了热的臀rou上:“如夜,刚才说的那些事,你没有任何错。你唯一的错,是不肯对我说真心话。” 季如夜一时并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他抿着嘴,仍忍不住思考,自己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时风潜的。 他想他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每一个字都是从他心尖上剜下来,递到时风潜面前的。 他想不通,鼻头便有些酸涩。 时风潜对他来说,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可真到了要结尾的时候,他不想醒也得醒,总不能一直骗着自己。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能给风潜太少太少,少到他觉得自己如果还在妄想占有这个女人,那就无异于犯下抢劫盗窃的罪行。 想到这里,他把头向下一埋,干脆将这些也说了出来:“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跟您合适,jiejie,我是个不要脸的男人,我假装什么都不懂,勾引您,欺骗您……” 嘴上越是这样说,季如夜越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男人,他到后面连话头都哽住了,不知还能拿出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意,便只能停顿了片刻,随后默默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无比真诚地给自己判了刑:“您生气就打我一顿吧……我一点也不怕疼,也只有这一个好处。” 时风潜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她在那两瓣屁股上揉了揉,无奈地叹道:“你不疼,为什么还会哭?” ——原来是这件事吗? 季如夜沉默了片刻,他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懊恼,却还是闭着眼睛承认了:“是我不对,我总是假装怕疼,想骗您对我好些——您没必要把我这种男人的身体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