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1/3页)
时青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在柳闻瑛家看到的情景。 男孩叫柳霖,只有十九岁,去年刚考上县里的师范学院。 机缘巧合下,他碰见了去学校演讲的柳琅。 或许是被柳琅所谓的才华吸引,或许只是为了柳琅的钱财,总之他跟柳琅上了床,第二天就被柳闻瑛以堪称极高的礼遇接到了柳家。 学自然是不能再上了,但对他来讲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读书上学,本来就是为了能摆脱那个村子,嫁个城里女人。 至于做大做小,他没想那么多。他们村里穷,女人都没什么钱,顶多找欲求不满的寡夫偷偷腥,根本养不起第二个,就是村长家的女儿,也不过养了两个夫郎,娶得将将巴巴的,平时也算爱如珍宝,正夫是个老实汉子,对此从来没多说什么,一家人看着很是和顺。 狭隘的目光,让他和家人都欢欢喜喜地接受了柳闻瑛抛来的橄榄枝。 他也曾从柳琅那里得到过不少好处,甚至给他的meimei买了最新款的学习机。 可他懂得似乎还是太少,或者他读过的书、上过的学里,并没有真切地告诉他,青春与尊严应当是万金不换的。 于是他终于来到了被抛弃、被审判的这一天。 他被蒙着眼睛,所以不至于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丑陋伤痕,但他应该也不太在意这一点了,因为他此刻更多的注意力应该是在手指上。 他被捆着两根拇指,吊在一根梁下,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两根已然有些变形的拇指上。 一开始,他还叫喊咒骂了几句。 柳闻瑛皱着眉,温柔地捂住了时青的耳朵,看上去就像一个爱护孩子的长辈,然后对着旁边的胖男人使了个眼色。 胖男人叫柳园,也曾是柳琅的夫侍,只是那肥胖的身躯,显然已经不能再勾起柳琅的性欲,他只能时刻记着,是柳闻瑛庇护着他在这个家活下去。 柳闻瑛对柳园没多少介绍,只说这人可用,告诉时青,以后也可以适当捡些有用的人,为自己做事。 柳园看上去有点凶,但对柳闻瑛言听计从,甚至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柳闻瑛一个眼神,他似乎就想要极力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干,上前给了柳霖两巴掌,又不知从哪捧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盒子里是细线连着的砝码,实心儿的,每一块都泛着银光。 柳园将那砝码一颗颗挂在了柳霖的下体,微硬的细线死死绞着他的jiba,让人不禁担心他那家伙会不会被这么绞断。 他吱吱哇哇地乱叫,柳闻瑛也不堵他的嘴,反倒像是十分享受。 疼的应该不只是下体。 男孩很瘦,本身并没有几斤几两,但随着身上重量的增加,他被吊着的拇指更加难受了,身体沉重得像是要被扯开,他的呜咽声也最终被坠成了细碎的、接近窒息的气音,算是被迫安静了下来。 按柳闻瑛的话说,这是正夫们都该学会的。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