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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不知王小花为何要将这些物事藏在闺房中如此隐秘之处,只将那度牒和荷包紧握在手,一种异样的震悚即刻之间,已全然占满心神。他转身出了房门,外间侍卫连忙跟上,见他直奔地牢而去:“去提那两个路上逮住跟踪咱们的郑起英旧部,我有话要问。”……见江棠镜不喊停,侍卫手中鞭打不敢停止,待得手下囚徒已经昏死过去,才停下了手,问道:“都尉大人?”那一边的女囚死死瞪着昏死过去的同伴,但竟也从头至尾,不发一声。此女身手了得,被江都尉发现跟踪行迹时,为拿下她还差点死了一个侍卫,试问有谁能信,这竟是原汐城里馨芳园子近个月来新上的头牌女伶。江棠镜握着椅子的手卡得极紧,眉心拧成的结似乎揉都揉不开。小花,小花……她在哪儿?那还是他的小花么?眼神重新在面前两个囚徒身上聚焦,江棠镜按住椅子,立起身来,走向那女囚。“巧烟姑娘,可是这个名字?”女囚抿着唇,并不做声。“我不是爱看戏之人,”他立在牢室中,居高临下,气压低沉,女囚一动不动,牙关紧闭。当初那曲,她扮演那在赴刑场的路上死于难产的华家夫人郑英尔,而会想要去看那戏的,只会是王小花而不是他。“郑起英的余部要扮成戏园女伶,还要在我去追王小花的路上跟踪在后,”她的同党在背后从晕死中恢复一点意识,发出一声疼痛低呼,江棠镜继续追问:“你们是冲着她去的。为何?”小花在路州遇袭一事,与眼前种种相联纵观,只怕并非因她手刃了华先生那么简单。巧烟仍是不发一言。江棠镜回头看了眼侍卫,鞭声随即再起,那男子身上皮开rou绽,黑血直流,当即只叫了一声,似又昏死过去。回身过来,江棠镜抽出匕首:“也罢,我便送你一程,再看看这女伶受不受得住这样鞭刑罢。”男囚气息回来,双目瞪大:“江都尉饶命啊……我只知要活捉了那小花姑娘,她是个要紧人物,否则如今起事难有后继之力。”他困难地向对面比划下巴:“但这其中曲折,只她知晓——”江棠镜见他面色突变,迅速回身,急去扣住巧烟咽喉,但只一股黑血自她唇边溢出,怕是齿间藏毒已吞下一会,面上死气弥漫,眼看是来不及了。侍卫惊愕之余,只看江棠镜一身阴翳笼罩,原地久立不动,正要问时,就见他回身,手中匕首倏忽飞出,刺进了那男囚的咽喉。惊惶破碎的哑咳声中,血沫飞溅。江棠镜如一个黑衣煞神般静静立看着,直待其人断了声响,方默不作声去拔了那匕首出来,交给侍卫嘱咐清理干净,便往石梯上自行离开。******席翠万万没有想到,百鹰山庄少庄主、如今的都尉江棠镜竟会忽然之间登门造访,并且指明要见她。“……都尉大人,”她有孕在身,夫君此时也在外面店中忙碌,这般见客,只觉局促得很。但江棠镜虽面上喜怒不明,言语却仍谦和有礼,寒暄几句,似乎只是关照些日常。直到旁人被遣退,席翠独自与江棠镜坐于厅中,却仍不知他此番造访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