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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哼哑曲,凤眸微眯不予理会。只要她不发声,不耗费力气吵了人,他便懒得再与她较劲,便是与她说话,他都懒得张嘴,这是头养不熟的狼,摆弄不好还会咬了自己。祁幕望着骆驼上女人,低头攥紧手中缰绳。她伤得很重,头上裹着白纱,且已是有些神志不清。骆驼颠簸时,显些将她干瘦身子颠落,她已瘦得不成人形,眸中暗淡无光。他很想照顾她,有几次忍不住冲了上去,却被桑鹫拦了下来。他被下了蛊,噬心蛊。一旦接近她,那苗疆男人便会念咒语,疼得他心如刀绞,但这般看着她受苦,他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他无法指责那玉面男人,于身份、于道德、于世俗,都无法指责。是他有错在先,行了不耻之事,但他未有将芦苇荡中苟且之事告诉那玉面男人,因他不想那女人再受过多折磨。他总觉得要“变天了”,西域这一遭,走得不尽人意。这一路,他们从黄土走上了沙漠,又从沙漠走上了沙石路。顾行之眯了眸,看天边渐落晚霞处,一座沙石城墙,迎风矗立。老人欣喜地下了骆驼,挥舞手中竹竿:“到了,玉门关!”闻言,顾行之撩摆翻身下了骆驼,望着眼前之景,悠悠喟叹:“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这玉门雄关,壮哉!”楚靖眯眸望了眼眼前沙城,微微摇头。几日来她都有些恍惚,脑袋时常疼得厉害,便是连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顾行之折身,将她扶下骆驼,看她摇摇欲坠身影,微微皱眉。弱成这般,还敢咬人,这女人哪来的胆子。“太阳落山咯,公子,我们可要在此处落脚?”乌伯鲁回身,拿竹竿指了指不远处客栈。顾行之点头:“也好,桑鹫,招呼侍卫下骆驼进客栈。”闻言,桑鹫沉眉剜了身旁祁幕一眼,往日这般杂活都是这逆子来做,如今这玉面男人心有郁结,事事不再差遣祁幕,如此,他便成了个贴身丫鬟,做了这下人差事。楚靖仰了脑袋左顾右盼,她需得睁大眼睛才能看清身旁一切,回眸时,她看到祁幕手上缠了白纱,且还渗出了血迹。她还在想是何时受伤时,手背便被人拧了一下。楚靖回过头来,被他扯着走得跌跌撞撞。入了客栈,她便盯着院中花草看得出神,此地种不出绿茵来,但这院中花草却开得鲜艳夺目。她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花瓣,却听堂内骤然传来一声呵斥。“住手!”一抹寒光随之飞来,顾行之挥袖接过,晲了眼指尖冷器,凤眸染霜:“飞羽镖?”“知道的不少!”说话间,堂内缓缓走出一人,紫衫长裙,三尺披锦绕纤臂,是个异域风情十足的貌美女子。女人抬眸时,愣了一下。乌伯鲁摆手上前:“误会误会,这是位中原公子,路于此地,想来落脚,宛三姑莫要见怪。”听罢,女人缓了神色,莲步走来,望向顾行之道:“方才一时心急,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说着,走向花草旁,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