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满楼(剧情,花皇后股举起双手) (第2/2页)
陆小凤又将那个“偷公主”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别听猴精胡说八道,他的脑袋有两个,砍了一个还有一个,我们脑袋可只有一个。” 云若木道:“我倒真有个好主意,保准让你赢了别人,还不用掉脑袋。” 司空摘星忙问什么主意,云若木却卖起关子,“那就得了结了丹凤公主的麻烦,我才能告诉你。”司空摘星被勾得坐立不安,拉着陆小凤出去打赌挖蚂蚁窝,上官雪儿也跟着闹。 屋里留下云若木和花满楼两个人,一时便安静了下来。 云若木有些不好意思,他使劲琢磨找出话头来聊聊天,这时却听花满楼开口,“阁下与我有什么误会吗?” “花公子何处此言?我对花公子十分钦佩。”云若木自觉局促,向来骗人没心没肺的,遇到花满楼这样君子一般的人物,说谎便成了天下第一难事。但他不得不撒谎。 花满楼的眼睛看不见,但有某种温润的光,在灯下闪烁,仿佛已将人间尽收心中。他的神情很专注,又十分坦荡,“只是直觉而已,阁下总躲着我似的,或许是我多虑了。” 方才一场谈话中,花满楼留意到云若木有意避开他的话头,并不接下,等别人说了,再开口继续。他有些疑惑,也是等单独相处时,才提出来。 即使云若木也未料到,花满楼对一面之识的人会留意至此。他下意识咬指头,一时半会编不出个名堂。但花满楼是不会为难人的,换了别人,比如陆小凤,就一定要问个明白。花满楼说:“看来是我想的太多。” 云若木顺水推舟,“许是头一回结识花公子这样的人品,担心说错什么话,举止便局促了些。绝不是有什么过往的恩怨!”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就差举手起誓了。花满楼也放下一口气,不知为何,一听到对方动静,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惦念着,不好搁置。又想若是哪里惹对方不喜,更是不妥,才等独处时问个明白。他暗自想:如此计较,着实有些唐突。 “既然要结识,就得亲近一些,我也不叫什么公子,你也不要称呼阁下,我跟陆小凤学,叫你花满楼、花七童,你叫我——”云若木赶紧咬了下舌头,险些说出阿木,“叫我秦月、秦二郎就成。” 顺了他的意,花满楼笑着叫声二郎,云若木忍不住又咬起指头,心想:花满楼喊出二郎,和别的二郎就是不一样。他像是喝了糖水,脑子里开花,脸颊不自主地红润起来。云若木按住胸口,摆出正经模样,回了句七童,二人会心一笑。 接着再谈天说地,便果真亲近了不少。只要云若木乐意,就有天底下最讨人喜欢的嘴,而花满楼总是善解人意,专注聆听云若木每一句话。他们凑在一块,竟也有说有笑。 说起江南花家时,花满楼问:“二郎家中还有兄长?” 云若木答道:“大哥年长我几岁,管着家里的事务。”他想了想,又说:“他爱管人,尤其爱管我。” 引得花满楼点头,“在兄长看来,弟弟总是长不大的。” “尤其是家里有好几个哥哥的。”陆小凤脸上沾着泥巴,突然从窗外翻进来。他比掏蚂蚁窝赢了,让司空摘星和雪儿到城西买烧饼、城东买羊汤、城南买糖果子、城北买鹌鹑蛋。心里正得意,回来听到云若木提到家里事,“秦少爷,你都没跟我提过有个哥哥!” 云若木见他灰头土脸,颇为嫌弃地摆手,“去,去,哪儿来的土行孙,和我乱攀关系,我可不认识泥巴里钻出来的人。” 这话陆小凤可不爱听,他故意抓住云若木的两条胳膊,往怀里一抱,按紧了不放手。将身上的泥巴抹到云若木衣服上了还不够,又把脸往他颈窝蹭,弄得乱七八糟,方才心满意足。陆小凤琢磨:什么关系?自然是睡过觉的关系,难不成睡得不舒服、不妥帖? 不管陆小凤脑瓜子里琢磨什么,云若木气得半死,恨不得把陆小凤的脑瓜子从他脖子上取下来,拿到河里冲洗几遍。怎么遇得到这种无赖,偏偏云若木力气没他大,挣扎好一会儿,把自己累着了,身上都是泥巴。他不是嫌弃,而是心疼自己刚穿的新衣服。云若木对自己的东西,要最贵最好,除非是自己弄坏了不心疼,要是别人弄坏的,他得心疼坏。 好料子的衣服不好洗,陆小凤这一折腾,彻底糟蹋了。 云若木恼了,对着陆小凤耳朵根就是一口,咬得他痛呼,赶紧松开这个煞星。 “陆小凤,别欺负二郎了。”花满楼扶住云若木肩膀,摸到一点泥土,便知道是什么经过。“我这里有客房,也有新衣服,要是不合适,附近有花家的裁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