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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不合时宜的行为。符茗函试图告诉女人这个道理。他见过大世面,知道为国捐躯总归是更好听一些的。于是他劝她笑一个。茶。一定不希望你在他的勋章受赠仪式上哭一场。你得笑。他一定希望你笑一笑。你是jiejie。要做个榜样。宁茶听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轻轻笑了笑,那笑意浅,不及唇上两厘米。真难看啊。真虚伪啊。能好好给弟弟送行吗?好。宁茶点点头。于是她从符茗函怀里出来,拥着他给她披上的披肩,走上前,给弟弟深深鞠了一躬。她看着那军装,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候多阴森啊,拿着枪就像打死她。行吧。我真原谅你了。老天爷真狠心。这样优秀一个帅弟弟连个全尸都留不住。讨厌极了。作为jiejie。理应好好安慰一下他的家人的。但博士父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上前一步,又不知如何讲话了。能安慰别人的话永远安慰不了自己。伤口只能靠自己愈合。旁人只是伤口撒盐。于是她轻轻颔首,退回到男人怀里。龄井泽冷静的很。他在华盛顿已经哭过好几场了。这会儿漂亮的双眼皮都没个型儿。但小孩儿喜欢他笑。于是他拼命去笑。走上前,轻轻亲吻小孩儿的军帽。画家的手指白皙纤长,颤抖着最后一次抚摸小孩儿的军章。“我在荷兰给你备了场婚礼,都还没来得及带你去看呢.....”说着说着。又刺了痛处。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戒指。素白简单。精巧美丽。“没能戴你手上。”“能先带去那边吗?”“等我过去,再跟你求婚。”他已经不在乎小孩儿的父母是否接受他了。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世俗悖论,什么罪孽深重。都他妈全是放屁。战友给他递来他的遗物。东西不多。符茗函轻轻翻动,找到一块儿被炸弹碎的纸片。他捡起,一瞬间崩塌。除了泣不成声,似乎再没能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他的悲怆。碎片是小孩儿画的那副素描。他随身带着的。死前还塞在胸口的。骗人。明明前几天还跟他打电话呢。说想念龄老师的单面煎蛋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吃一次。怎么突然就离他而去呢?小骗子。这场感情无疾而终。死在六月的伊拉克战场。真可惜。小孩儿支零破碎,拼不出龄老师爱的那个样。但也行。哪怕他一片指甲盖儿。龄老师拼了命也要找到给带走。回洛杉矶的路上,龄老师抱着檀木盒。盒子里是他拼了命在废墟里刨出的可能属于小孩儿的指甲盖儿。只有两个。他指尖轻轻拂动盒身,给小孩儿道歉。“我没本事。连你骨灰都夺不过来。””没关系